一句:“元始好算計,一下子就抓住我的命脈,現在無論佛祖究竟會不會出現,只要我去了,他基本上就可以確認了我的身份。”
聶凌波皺了下眉,陷入長久的深思當中。
確實,元始抓住了蘇陽的命脈,他以佛祖為餌,誘蘇陽上鉤。
故,先前元始對蘇陽的身份還只是懷疑,若是蘇陽不去,這懷疑還會繼續下去;但若是蘇陽去了,那麼元始基本上可以確認蘇陽的身份,即便是沒有證據。
一旦成功確認了蘇陽的身份,以目前的局勢和情況來看,元始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因為只要元始被蘇陽逼上絕路,他完全可以藉此方法,跟蘇陽拼上一個魚死網破,到時候無論是否確認蘇陽的真身,僅僅憑藉這裡面的一點點懷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修真會那些強大的老牌道尊,想盡一切辦法拿下蘇陽。
同理,一旦蘇陽的身份暴露,不只是他自身的安危,還會牽扯到千域會,肯定要吃大虧。
對此,聶凌波稍加猶豫,嘆息道:“那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蘇陽腰背微微挺起,目透寒光,冷冷說道:“去,為什麼不去,元始不是想要確認我的身份嗎?我給他確認一下,又如何?”
聶凌波深邃的注視著蘇陽,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蘇陽邪逸一笑,胸中似乎早就已經有了腹案,緩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聶凌波。
聶凌波聞言,立刻流露出幾分恍然之色,輕輕一笑,暗道蘇陽真是大膽。
就這樣,入夜!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之際,一道月光照射下來,把整個湖都照耀的五光十色,宛若星海。
這是星湖,恆河天都的一處奇景。
但是每當走在這裡,蘇陽都會撇了撇嘴,覺得難免有很多抄襲之嫌。
沒辦法,恆河天都是修真聯盟仿照恆河星港而建,所以恆河星港有一座星河,環繞半城,效仿恆河;那麼恆河天都就乾脆修建一座星湖,以月光照樣湖面,湖天一色,星辰共映。
對於這樣的景色,且不說星河更好,還是星湖更美,但至少發展的都不錯,成為一片爭奇鬥豔的放浪形骸之地。
星月舫,無疑是九百里星湖之上,最大的一座畫舫,每日駛入星湖中心,籠罩於月光之下,給人的感覺好似月宮,美的讓人窒息。
平日裡,星月舫客人絡繹不絕,達官貴人比比皆是,有年輕的才俊,有成名的強者,往往為了美酒佳人,一擲千金。
但是在今日裡,星月舫卻閉門謝客,似乎被人整個包了下來。
這可不簡單,因為星月舫的後臺極硬,傳聞有道尊在後面撐腰,尋常人根本惹不起,想要包下整座星月舫,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情確實發生了,能夠讓星月舫退讓的客人,必然不簡單。
果然,稍作打聽,眾人得知包下整個星月舫的,正是如今整個修真聯盟紅極一時,權傾朝野的新晉道尊,法務部長元始。
得知是元始包下星月舫,要宴請一位重要的客人,有些心思的人也就老實下來。
不只是元始如今的地位在修真聯盟非常的不簡單,也不是因為元始有著道尊的修為,實乃如今的修真聯盟,法務部的權勢極大,若是不小心犯到他的手裡,恐怕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亦或者說,人活在這世上,誰敢說自己乾乾淨淨的。
故,若是得罪了法務部,到時候把你查上一個底朝天,那可是真的連找人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因此當打聽出來包下星月舫的人是元始以後,許多人也就熄了今天在星月舫這裡找樂子的想法,畢竟九百里星湖號稱有上萬座畫舫,沒有最好的,也有很多不錯的,一樣可以玩得很開心,沒必要在這裡死磕。
就這樣,星月舫四周十里,無論是畫舫,還是修行者,都心照不宣的避過這裡,以免觸了元始這位大紅人的黴頭,到時候恐怕不只是得罪一位道尊,還極有可能得罪站在星月舫背後站著的那位強大道尊。
可奇妙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越來越黑,其他畫舫熱熱鬧鬧的,可是星月舫卻還是保持著平靜,似乎客人到現在還沒有來。
是誰?
竟然這麼大膽子,讓堂堂新晉道尊,法務部部長元始等候,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可偏偏這樣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更讓人覺得驚奇的是,身為當事人元始卻一點都不著急,從上了星月舫以後,就靜靜的品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