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他這麼說,林辰卻向他挑挑眉,彷彿在說,你說什麼傻話呢。
不管在什麼地方,打人了當然要快點離開,雖然他們是警察,但畢竟現在現在暗訪中,不能將事情鬧得太大。
因為無法再補上兩拳,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刑從連覺得有些遺憾。
出門後,林辰掏出手機,撥下了他們剛才得到的那串號碼。
說來也又是很巧,並且也真是巧得過分了,在電話接通的剎那,非常惡俗的電子舞曲聲從他們剛才離開的男士洗手間門內傳出。
饒是林辰,也停下腳步,並用一種不知所措的目光看著他。
“你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也同時有人打電話給那個傻逼的可能性有多大?”林辰回望著洗手間大門,這麼問道。
天知道,連林辰都會罵人傻逼了,希望真的不要搞出人命才好。
“很小。”刑從連說。
林辰撇撇嘴,轉身,重新走回了剛才的洗手間裡。
……
或許,沒有什麼事能比你雖然迫不得已想放人一馬但是命運的安排卻讓你不得不繼續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來得更加爽快。
刑從連走到洗手檯前。
林辰已經再次開啟水龍頭,然後掬起一捧水,往地上那人當空灑下。
地上的中年胖子被涼水一激,瞬間清醒過來。
那位像幾麻袋鉛塊一樣沉的盧旭先生似乎對方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不明所以,他弓起身,扶著洗手檯準備站起。
在盧旭抬頭的剎那,刑從連很明顯從他眼神中看到了驚恐神色,而這種驚恐神色,在林辰折返回去順手落上洗手間門鎖時達到了頂峰。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盧旭驚恐地喊道。
林辰沒有回答。
刑從連順手拽住盧旭的後頸,將人拖入最近的一間廁所隔間裡。
雖然他承認自己下手可能有些重,但也不至於太過凶神惡煞,可眼前的中年胖子卻直接從馬桶蓋上撲通滑坐到地上:“兩位,真的抱歉抱歉,剛才是我喝多了,我腦子壞了啊,對不起啊。”
盧旭變臉如翻書,快到極點,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饒,然後他順手開始抽自己的耳光。
這是典型的滾刀肉求饒做派,一旦察覺自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就開始瘋狂求饒,毫無人格可言。
刑從連看了林辰一眼,見林辰只是冷冷靠在隔間對面的牆面上,雙手環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個意思是,該怎麼著怎麼著,不歸我管。
刑從連總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替老闆收賬的馬仔,他蹲下身,繼續拽住眼前中年人後頸,無奈道:“我又不會打死你,別這麼緊張。”
他此言一出,盧旭哭得更加悽慘,震得他耳膜聲疼。
“大哥,你再哭我真得要打你了啊。”
刑從連話音剛落,盧旭便止住哭音,這種老油條還真是很難對付。
刑從連指了指坐便器,然後對盧旭說:“把蓋子掀開。”
肥胖地中年人擦了擦鼻涕眼淚,小心翼翼轉過身,跪在地上,把馬桶蓋掀開。
然後,令人意向不到的是,盧旭竟然把頭伸進馬桶裡。
刑從連看得目瞪口呆,這裡的人一個兩個都是什麼毛病啊。
就在這時,林辰的聲音終於響起。
刑從連聽他的顧問先生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說:“想什麼,我並沒有讓你喝馬桶水,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
聽見林辰的聲音響起,盧旭猛地想把腦袋從馬桶裡□□,可因為剛才把他實在把自己塞得太緊,拔出時還狠狠磕了一下後腦。
他吃痛得嗷了一聲,然後迅速閉嘴,並且極度乖順地坐上馬桶,看上去,林辰剛才的教育讓他漲了很多記性。
刑從連退到林辰身後,很明顯啊,現在林先生說的話比他更管用些。
林辰依舊抱臂而立,微微抿唇,看上去有些冷若冰霜。
“你認識許染嗎?”林辰很直接地問道。
盧旭猛一抬頭。
那瞬間,盧旭眼眸中閃現過一絲非常狠厲的眼神,刑從連從其中看到了殘酷、冷漠並且沒有一絲同情之意,他相信,林辰也一定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但林辰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又上前一步,說:“我問,你答,非常簡單,我不希望同樣的問題,我還要說第二遍。”
盧旭再次變回了膽小如鼠的模樣,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