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名義上是出差,很有可能是受周瑞製藥委派偷偷前往達納地區……”
王朝彙報完畢,抬頭看著他們。
刑從連看著螢幕中一直傾聽的端陽,最後聽他問:“為什麼?”
“我們會查清楚。”刑從連說完,衝端陽點了點頭,關閉通話。
從出現沈戀這個名字開始,林辰都只是很沉默地在聽,如老僧入定,彷彿陷入一種莫名的情緒中。
刑從連很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問題,他說:“王朝,把沈戀的地址找出來,通知局裡布控。現在出去,給我一分鐘時間。”
王朝收拾得很快,刷地出門,走廊裡傳來少年人撥打電話的聲音。
刑從連走過去關掉病房燈,又走回林辰病床前,用力吻了下去。
大約在親吻的前三十秒鐘,林辰都處於一種沉默的狀態,爾後才漸漸開始回應他。
“怎麼了?”林辰半抬頭,很溫柔地問道。
刑從連離開林辰的唇,呼吸間是林辰唇齒上的苦澀味道,他摸著他的臉,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你在想什麼?你剛才的情緒突然很不對。”
“只是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林辰緩慢而認真說道,“如果段老師沒有死,我們可能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察覺到這裡的問題,最後定位到沈戀這個人吧。”
“或許吧。”刑從連說。
“可現在呢?”林辰問,“我剛才一直想側寫兇手,可其實我不需要這麼做,因為我知道我在這裡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兇手很輕易就會浮出水面。但我們是靠陰差陽錯的生離死別,是靠段老師的死亡來獲得這個輕易的結果的,這代價太大了了,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