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景天同一個組合的那位?”刑從連問。
王朝打了個響指:“bingo,正是illi組合的另一位成員——慕卓。”王朝很興奮地說道,“會不會,其實性丨侵慕卓的人,並不是宋聲聲,是李景天,慕卓搞錯了,才會指控宋聲聲,一定有這樣的可能性啊,對不對!”
林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王朝的推理,並沒有什麼問題,事實上,王朝能追蹤到這起九年前的案件,完全是他的主意,但現在,真得突然出現了九年前的舊案,林辰總覺得,這裡或許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問題在。
但如果呢,如王朝所推論的一樣,宋聲聲完全是蒙冤入獄,那麼,這必然是能再次轟動全國的驚天冤案。
林辰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但他還是說:“就算是李景天,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隨意揣測此案是他所為。”他頓了頓,繼續道,“我需要看一看宋聲聲卷宗,還有……如果能找到慕卓或者宋聲聲本人談一談,當然是更好。”
他說到這裡,少年人眼神都亮了:“你猜這麼著啊阿辰,巧了啊,慕卓今天在逢春市開演唱會呢,現在是演唱會結束的慶功宴時間,已經有狗仔拍到,他們在逢春皇家一號慶祝……皇家一號這個名字,你熟不熟呀?”
林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是後來許染改口供後的第一案發現場?”
“就是這麼巧,這算不算老天爺給我們弄死李景天的機會啊!”
……
有時,你越竭力追查某事,總會遇到那麼些巧合到你要相信鬼神的瞬間。
不管天道是不是好輪迴,但在李景天這件事上,他們彷彿看到了一些新的線索和希望。
林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等刑從連將要下高速、回望後視鏡時,他的顧問先生正倚著車窗陷入睡眠。
林辰身邊一側的座位上擺著厚厚一疊卷宗,而他膝蓋上是一隻pad,想來,林辰是在閱讀王朝剛整理出宋聲聲一案的卷宗時意外睡著的。
通常來說,會在讀卷宗時睡著的,只有王朝了,但今天,睡著的人卻變成了林辰,由此可知,林辰今天是過得真得很心累。
王朝也像是感應到什麼,迅速回頭望去,然後對他說:“老大,阿辰哥哥睡著了啊!”
刑從連和上車窗,輕聲反問:“嗯,只許你平常坐車睡覺,不許你阿辰哥哥睡嗎?”
“不是不是啊,我覺得平時阿辰哥哥才不會在你開車的時候睡覺,今天一定是心靈受到重創,太心累了,所以才睡過去的,你要好好開導他啊,聽到沒有……”
王朝在不停絮叨著諸如“開導啊”、“多聊天”啊一類的的詞句,刑從連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句,王朝忽然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聽見話嘮少年長長嘆了口氣,對他說:“我真覺得,阿辰哥哥好像一直在強撐著什麼,活得非常非常累啊。”
聽王朝這麼說,刑從連覺得有些好笑:“小王先森,您怎麼突然有感而發了?”
王朝壓低聲音,悄悄說道:“你不覺得嗎?我們之前也算是幹大事的人對不對,但阿辰哥哥幹得事情,好像和我們的完全不同,他遇到的人和事總覺得很容易讓人絕望,今天阿辰哥哥還哭了,天吶,我阿辰哥哥居然會哭!”
王朝果然是剛才問林辰原因時被搪塞過去,所以現在在林辰聽不到的時候,他做了一大段鋪墊,實際上是要八卦林辰為什麼要哭。
刑從連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現在這樣了。
“人都會哭,也都會傷心痛苦絕望,很正常。”他說。
“老大,你這麼說有點冷血啊。”
“畢竟,能解讀人心的心理學家有他一個就夠了,我們不需要像他一樣。”
“啊?”
王朝張大嘴巴,似乎並不能理解他說的話。
“我們不需要永遠滿懷同情,他也不需要我們同情他,所以,在你把時間花在同情他同情這個世界的的時候,不如想想,怎樣才能保護好他們並替他們分擔責任。”
夜很深了,匝道上甚至一輛車都沒有。
這純粹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刑從連也並沒有指望王朝能夠迅速明白。
果然,王朝還是很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
“你的智商真的完蛋了啊。”刑從連空出手來,敲了敲王朝的腦門。
“那怎樣才算承擔起保護好這個世界的責任呢,比如要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