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反正不是她們,她們我都認識。”
“也就是說,你們中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第一個發現了許染?”
“有可能是粉絲組織的人啊,誰知道啊?”吃吃很鬱悶地說。
女孩們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林辰點了點頭,對她說:“你把那位給你發私信的人名字寫下來,就可以離開。”
他說完,拿出紙筆,遞給女生,等對方寫完後,她就要領著對方出門。
可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原本表現良好想要提前回家的少女突然停住腳步,她又走回自己的同伴那裡。
“我們是一起來的,要走一起走!”
這種突如其來的義氣感,讓林辰意外,他回過頭,再次審視著面前那些膚白如玉的少女們,最後說:“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少女胸前的歌迷會標誌上,問了一個亙古以來最愚蠢的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傷害許染,為什麼那麼愛一個人的同時也可以那麼恨一個人?
聞言,少女們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看他,在那種目光中,還充斥這名為信念的火焰。
“我們說好要守護景天到老的!”
“我們沒有錯!”
年少時,每個人都會堅信自己的觀點以及看法,愛憎分明無比,這本也沒有什麼為什麼。
林辰搖了搖手中的鑰匙,與審訊室漸行漸遠,沒有關門。
走出樓梯口,林辰發現刑從連沒有在先前的地方等他。
他抬眼望去,警員們行色匆匆,他抓住一人問道:“刑隊呢?”
“在休息室裡呢。”那名警員臉上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林辰問、
“刑隊剛上新聞了,他現在好像把自己關在休息室裡看電視呢,您要不去看看他?”
聞言,林辰抬頭,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恰好是晚上7點15分,宏景夜新聞應該剛開始沒多久。
林辰衝對方點頭致謝,向警隊休息室走去。
刑從連當然不像是那種會因為上新聞這種小事而在休息室裡獨自生悶氣的型別,不過,他走到門口時,確實聽到休息室內傳出了主播犀利的聲音。
林辰敲了敲門,他推門進去,只見刑從連確實正靠在沙發床上看新聞,他制服散開,襯衣領口解開了三顆,手頭拿著一瓶礦泉水,屋裡沒有開燈,暗得有些嚇人。
王朝在一旁的書桌上查東西,見他進去,趕忙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林辰沒有去看刑從連,而是走到少年身邊,把方才女孩寫下的微博名移過去,然後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這也不算是在背後說人壞話。
“我老大剛才被局長訓了,估計是李景天那邊的申斥書到了。”
“你老大,不像是因為申斥書不高興的人吧?”
“哎呀那都是小事,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哼。”王朝小心翼翼開啟微博上的一則內容,說,“老男人的心思你別猜,不過可能是剛才新聞裡的網路調查,讓他不高興了吧。”
“嗯?”
林辰望向了那則投票。
投票內容也很簡單,您認為誰應該為安生國際商場踩踏事故負責。
選項為:警方、兇手許染、李景天、以及李景天粉絲。
投票結果顯然易見,兇手許染以68.12%的壓倒性“優勢”獲勝,緊隨其後的是警方16.01%、李景天粉絲和李景天本人則位列三四。
投票總人數在一萬五千人,看來,公眾似乎已經對案件有了定論。
“所以,這是借礦泉水消愁?”
林辰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刑從連的目光,一直未從電視機螢幕上移開。
“成語用不錯。”
刑從連終於開口。
林辰走去,在他身邊坐下。
先前批評警隊工作的新聞大概已經過去,現在,新聞裡的人似乎正在就李景天一案進行探討。
男主播正襟危坐,嚴肅道:“其實關於今日在安生國際商場發生的踩踏事故,來龍去脈已經非常清晰,這正是許某針對歌手李景天的報復行為,我們就此,隨機採訪了一些路人,想聽聽他們對本案的看法。”
採訪地點,恰好是在市立醫院外的馬路上。
車水馬龍的背景中,行色匆匆的老阿姨被記者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