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坐在母親的膝頭,聽到過這個故事;又或許在刑從連收養他之後的某個雨夜,有人坐在他的床頭,為他念誦過那個童話。
但童話故事仍舊是童話故事,無論是誰,意圖將童話變成現實,那都是無可救藥的心理變態者。
“也不是瞞你。”刑從連推開冰淇淋碗,很煩躁地抽了根菸出來點上,“就是覺得你知道了會很煩,再說我也沒比你早知道多少少時間啊!”
“老大,你覺得這是在保護我嗎?”少年人察覺了問題的關鍵。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刑從連拍了拍桌,惱羞成怒:“你怎麼事兒這麼多?”
“說好要一起破案的,你怎麼可以對我有所隱瞞呢!”王朝嚷道。
“你又沒給錢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刑從連冷冷道。
“你憑什麼還把我當個孩子!”
“呦,小王先森,那你感受到我的長輩式關愛沒?”
兩人有爭吵得愈演愈烈的趨勢,林辰一勺又一勺舀著抹茶味冰淇淋,認真看著網頁上的內容,並沒有打斷他們的意思。
最終,他身旁的爭吵聲停了下來。
林辰抬頭,發現兩人正用同樣鬱悶地眼神一起望著他。
“怎麼了?”他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然後再次將視線移回膝上型電腦螢幕。
“阿辰,你為什麼勸我們?”王朝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挺喜歡聽你們吵架的,你們繼續。”
受到了這種鼓勵,任何人大概都沒再繼續爭論的慾望。
刑從連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林顧問啊……”
那聲林顧問,更像是什麼喟嘆,林辰覺得耳廓有些癢。
“嗯?”他回應道。
“有什麼新發現嗎?”刑從連問。
林辰答:“所有童話都尤其象徵意義,既然她刻意留了夜鶯與玫瑰給我們,當然有她所要表達的意義。”
刑從連想了想,說:“如果,夜鶯象徵著那名流鶯,那麼,跑到舞臺給李景天割喉的人,總不會就是那個流鶯吧,她想表達什麼,她確實是被李景天傷害過,用死去的夜鶯表現他堅貞不屈的意志,她要自殺,要以此報復李景天?”
王朝嚷道:“好變態好變態啊,老大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啊!”
如王朝所說,刑從連的這個想法,固然是變態的,卻不夠變態。
起碼不符合一位能夠將夜鶯活活刺死的變態者的心理。
林辰搖了搖頭。
刑從連並沒有在現場,因為攝像頭被遮擋,他也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女孩捧著綠玫瑰走上舞臺時的情景。
可是他就在那裡,他親眼看到了那一幕的發生。
在當時的情況下,李景天全無反抗之力,她那麼溫柔地遞出花,擁抱他,她明明可以殺死他,卻沒有那麼做。
那個送花的女孩可能是那位流鶯嗎?
林辰無法判斷,可他唯一能判斷的是,那個女孩從上臺到離開的所有一系列動作,完全不符合強丨奸受害者接觸強丨奸犯的肢體語言。
他放下銀勺,開始不斷重新整理著微博關鍵詞搜尋的頁面。
終於,他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一條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