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被活活扎死。
彷彿是有帶著冰碴的水浸沒心臟,林辰只覺得四肢都冰涼麻木起來。
他在刑從連身邊,緩緩蹲下,一時間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
“林顧問的想法,和我一樣嗎?”
忽然,林辰聽到刑從連這麼問他。
雖然刑從連只說了“想法”,但他不需要再問什麼,就大概知道,刑從連是在問他,你也覺得,這隻小鳥,是被用那樣殘忍的手法殺死的嗎?
“是的。”他回答道。
刑從連冷冷笑起,說:“看起來,我們好像遇上了謀殺案?”
李景天生死未卜,那麼刑從連說得謀殺案,當然不是指李景天被割喉的案件了,而是指關於一隻鳥的謀殺。
這聽起來有些可笑,但在這起算不得謀殺的謀殺案背後,卻是精美的手法以及殘忍到極點的心志,反社會人格、病態心理……
林辰可以用非常非常多的詞彙來形容殺死這隻鳥的那個人,但一切形容,都只是在做單純的描述而已,描述有時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誰都知道,那一定是個變態,一個極度危險的心理變態者。
那麼,有意義的問題就變成,他或者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雖然我知道現在問很不恰當,但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有時,心靈感應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接下來,刑從連就在問他為什麼。
林辰望著那隻小鳥染著血汙的絨毛,緩緩道:“我現在當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罪犯留下這束特殊的花,顯然是希望我們發現它……”
“所以?”
“所以,與其說,這束花是送給李景天的,不如說,這束花和這隻鳥,是送給我們的。”
刑從連聽到這個回答,並不很意外,他很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將花和鳥一起放下,並站起身來。
林辰仰頭,只見刑從連脫下手套,衝他伸出手,他愣了愣,將手搭了上去,然後被拉了起來。
他們相對而立,他和刑從連,甚至是四周的鑑證科警員,都無言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明明有很多很多話可說很多分析可做,卻因為一些太過悲哀殘酷的事情,而短時間內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最後,還是刑從連再次開口,他說:“出去走走?”
林辰點了點頭。
跟著刑從連下臺階的時候,林辰才發現,王朝一個人在舞臺下呆立了很長時間,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對方才猛地回身。
明明只是一個死去的小鳥,可王朝在回神的剎那,眼眶霎時通紅:“阿辰,求求你,我們一定要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