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的毒丨品,作為老闆,請您預估一下,您需要多少人專家團隊,才能研發出這樣的化合物?”
“這很難說,一切科學研究,其實都在碰運氣。”
刑從連說:“是嗎,那麼在tern研發之初,沈戀還未進入你們公司,究竟是誰將這種化合物帶入腦康寧中的?”刑從連冷冷道,“沈戀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這麼龐大的計劃。從最初化合物篩選,到藥物成型上市,直至昨日,經歷了十幾個年頭。十幾年前,有人悄悄埋下一顆種子,十幾年中有無數人前赴後繼澆灌它,它直至昨日才全面爆發,你無數個日日夜夜辛苦製藥帝國在一夕間崩塌,你卻鼠目寸光,只看到站在這裡的我,而根本不會看到十幾年前埋下種子的那個人。”
中年人猛然抬頭他,刑從連卻抬手阻止周石解釋,強硬道:“就在半分鐘前,你還想透過先行解釋和毫無意義的吹捧,讓我放棄追問受賄。那麼現在,請你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既然你們長久以來你們都沒發現腦康寧是沈戀在搞鬼,為什麼就在昨天,你們突然發現沈戀才是罪魁禍首?第二、在整個行政部門中,你們有無數可以選擇作為替罪羊的物件,為什麼卻單單針對我,這是巧合,還有被人刻意安排下的必然?”
商業區中人聲鼎沸,上班族捧著早餐,從便利店中魚貫而出,這是最尋常的一個早晨。
周石的身體,終於完全佝僂下來,內心中的激烈鬥爭像要把它壓垮。
終於,他抬起頭,看著刑從連:“我大概,真的非常愚蠢吧。”
……
黃澤一直站在會議室外。
雖然刑從連讓他帶人去審訊,但他一個督察,聽刑從連這樣的下屬命令像怎麼回事?
除他之外,剛才在會議室裡大殺四方的老頭也在。
老實講他確實沒辦法把這個頭髮掉光、骨瘦如柴的老頭和曾經叱吒風雲的大摩執行官聯絡在一起,更何況老頭還提著尿袋,在不斷跳腳,絮絮叨叨說尿要漏出來了。
然而除他們之外,第一個站出來反抗周瑞製藥的科學家也在,科學家帶領的團隊中那幾位年輕人也沒有走。
李政一直在老頭身旁糾纏,不斷詢問關於公司被收購的後續事宜。
老頭被問得不耐煩,直接把尿袋扔在對方手上:“我哪知道收購方會不會靠譜,你看我連尿都摟不住,哪還有能力買你們公司。”
李政愈加焦急:“接下來的動盪期倒地會怎麼樣,我們公司正常藥物的生產和銷售會被影響嗎,還有很多研發專案,都會被馬上中斷嗎?”
“這很難說啊,收購案斷則數週長則今年,況且你們公司高層還深陷刑事案件,明天必然停牌。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等復後牌股價暴跌時,出手收購。”老頭吹鬍子瞪眼,“你知不知道諮詢一次老子類似的問題,要花多少錢嗎?”
“但我確實沒這麼多錢。”李政捧著老人的尿袋,非常誠懇,“可我必須向您請教這個問題,也請您務必回答。這不僅涉及我自己的研究專案,更主要的是我不能成為罪人。您剛才提到的疫苗,不僅如此,我公司還生產一些稀有藥品,利潤極低,也只有我們有能力生產,如果我公司真的陷入動盪,某些藥品甚至疫苗供應都可能會出現嚴重問題,或許會有病人突發疾病而得不到藥物治療,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社會性問題。”
李政苦口婆心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老頭一把搶回自己的尿袋,扭頭就要走。
李政堅定地說:“您能出手在最短時間,把我們公司買下來嗎?”
老頭聞言很是吃驚,黃澤也皺眉看著李政。
就在這時,會議室大門被推開,陽光如水般鋪下。
刑從連站在門內,不知在門板後站了多久。
老頭像沒看到刑從連身後還站著製藥公司董事長先生,他指著李政,旁若無人對刑從連說:“他們搞研究的都有病是不是,一點經濟概念都沒用,他居然讓我用最快速度買下週瑞?”
“你可以做到嗎?”
令黃澤沒想到的是,他竟聽到刑從連這樣問。
“我當然可……”老頭說著,猛地瞪住刑從連,“你瘋了嗎!”
就在這時,刑從連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爾後掛下,一直緊繃的神情忽然放鬆了些,並露出一種冥冥之中自由定數的釋然神情。
黃澤知道,大概是林辰醒了。
“動手吧。”
刑從連抬起頭,目光果決,只說了三個字。
一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