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個訊息太震驚,林辰掙扎了下想要起身,刑從連不會讓他如意,反而把手像鐵鉗似摟住林辰腰際:“別動,你這是要幹嘛,又不讓你出去?”
“我得拿手機求助網友。”林辰的聲音聽上去輕輕的,帶著絲憂慮,“老婆太喜歡買買買怎麼辦急線上等。”
“我還以為你會問為什麼,總是這麼聰明我拿什麼套牢你。”刑從連眨了眨眼,揉了揉林辰的腦袋,“我本來大概是想象蘇鳳子那樣,狠狠報復周瑞,把他們拆得七零八落最好。因為如果不是他們那麼愚蠢,你根本不用這麼苦,而我們現在大概已經解決完這些事情,在看薔薇五月號的航期。”
“聽名字就像你們家的船,看什麼航期,直接來接我們啊。”林辰拍了拍他胸膛,一副就這麼著了的語氣。
“但這是不可能的。”刑從連拖長了調子,“宏景不靠海。”
“是啊,這是不可能的。”
林辰語調平和,但停了下來,在等他繼續說下來。但顯然,他們說的不可能,並不源自同一個原因。
刑從連繼續回憶起剛才那場報復性質的會議,他並沒有哄林辰開心的意思,老實講,類似的事情他實在太拿手。
他什麼都不用說甚至也不用做,就可以把周瑞搞得亂七八糟,最後再狠狠踹上一腳,看這棟大廈從天傾覆、散成齏粉。
但真當他逐漸接近預設的目的時,他卻覺得或許這樣並不完全正確,而一條模糊的線索,也將一切都串聯在一起。
沈戀不可能是一個人,她不可能靠個人力量研發出了tern這樣明暗對立清晰強大的藥物,她背後是長達十幾年的暗中佈局,是數不清人的暗中協力。
一切到這裡都會歸為三個字——“為什麼”?
為了用藥物引發社會動亂,為了讓健康的老人變成精神病患,為了破壞無數幸福的家庭?
這些當然都是理由,但也當然都不足夠。
刑從連還是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就像林辰也不完全清楚,沈戀為什麼一定要主動求死在警方槍下。
一些模糊的直覺告訴他,他們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他們要做的就是站在幕後黑手灑下的巨大陰影下,等到對方露出破綻,然後反擊。
但是否存在幕後黑手這一說,本來就是個假設內容。
為了驗證這個假設,他問了周瑞董事長兩個問題,並得到了確切的回答。
周瑞確實收到過勒索郵件,雖然周瑞方面不知道郵件是誰傳送的,但郵件傳送者很明確知道他們掩蓋了腦康寧藥物不量反應,並以此拿捏他們。
在在給付賄賂金後,周瑞製藥收到了一段確切的遊樂場殺人錄影。
模糊的手機錄影中記錄了沈戀刺殺了司坦康的瞬間。
綜合郵件中出現了蛛絲馬跡的線索,周瑞有理由認為,發件人就是宏景市刑警隊隊長。
但後來周瑞和“他”的交涉出現裂痕,周瑞搶先出手,在“他”準備捅破一切前壯士斷腕,並指控他強行索賄。
隨後,轟轟烈烈的圍剿沈戀行動拉開帷幕。
最有趣的遊戲,一定是悄悄拉開帷幕,坐觀虎鬥,得漁翁之利。
可沈戀沒有按照預定計劃去死,就像在沈戀的計劃中,端陽沒死,死去的人變成了段萬山一樣。
劇情走因此向不受控的路徑。
在那封郵件裡,很顯然存在一個隱藏伏筆,發件人希望他在被周瑞攀咬後憤怒,狠狠還擊報復周瑞,那麼他就必然不能這麼做。
當坐在那間會議室中的時候,刑從連無數次感覺到,林辰就在他身邊。
他憎惡周瑞,這是理所當然,但看著那些一個個站出來的科研人員,他也不斷在想,除了看著這家國內最大製藥企業破產之外,他是否可以做出更好的選擇呢?
顯然,他可以。
有錢真好。
刑從連無數次這麼覺得。
在他說話的時候,林辰就這麼安靜靠在他身邊,靜得讓刑從連以為他故事講得太無聊,林辰已經睡過去。
然而當他停下之後,林辰卻恰到好處地接了下去:“我理解了,這大概就是這條簡訊的目的之一了。”
“是啊。”
“發信人希望這條簡訊能轉移開你我對於周瑞製藥的注意力,快速進入他們預設中的下一個環節。”林辰頓了頓,說道,“不過他們大概不知道,一來你沒有看我手機的習慣,二來昨天晚上出了點意料之外的事情,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