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廳人都擠不下了。
他接起電話,大提琴聲陡然激昂。
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位刑警,因為接到舉報稱有人在文藝中心內安裝炸彈,雖然可能是虛假警報,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仍需要了解中心相關情況,並且要求文藝中心方面立即啟動應急預案,開始有序疏散人群。
剛聽到這個訊息時,橫蕭內心一陣恐慌,可他還是忍不住覺得這或許是什麼惡作劇,是啊,謊稱炸彈報警這種新聞實在很多,說不定是什麼人假報警呢?
“我把電話給您接到我們總經理辦公室。”他站起身,看著樓下密如蟻群般的人流,這樣說道。
……
揹著雙肩包的中年人走了很長一段路,他終於慢悠悠在長廊盡頭的休息區內坐下,他左手邊是整層樓面最後一個安全出口,比起中央大廳前沸反盈天的景象,這裡反而連個人也沒有。
他放下揹包,從裡面掏出一個三明治,很耐心地啃了起來。
負責清潔的阿姨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個啃三明治的男人,拉著拖把就向他腳下拖去。
中年人非常好脾氣地移開腳,咬下一口麵包,露出裡面鮮紅的火腿夾心。
清潔阿姨問:“你是送女兒來聽演唱會的?”
中年再次笑了起來,現出非常良好的教養:“是啊。”
“但那個開演唱會的明星不是死了嗎?”
“我女兒喜歡,我也沒辦法啊。”他非常無奈地站起身,啃完最後一口,將三明治塑膠紙連帶外包裝的紙袋,一併扔進垃圾桶裡,走下安全通道。
……
地鐵車廂裡播放著列車即將到達熙寧廣場站的提醒。
林辰抬頭看了眼指使燈,離克里斯汀文藝中心還有兩站路距離。
就在剛才的時候,江潮傳來訊息,盧笛湖消防中隊的大半警力都被抽調去救援湖底隧道車輛自燃引起的連環相撞事故,領導說要調別的中隊必須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可能出現襲擊事件,否則隨意調配消防力量對城市其他區域消防安全不利,萬一是調虎離山呢?
對方這麼說。
林辰看著刑從連。
刑從連剛結束同永川克里斯汀文藝中心總經理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總經理先生也是類似的意思,炸彈襲擊預警當然是他編造出來的理由,但他也是在想不出別的什麼能讓對方相對緊張又不至於讓對方過分恐慌的理由。
那位經理先生倒是相對態度良好,他用很配合的語氣說道:“是是,我明白了,您要的人流量資料我會馬上上報,但是我確實不認識您啊,您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方式嗎,要不您讓開發區哪位領導給我來個電話也行。但我會馬上把工作安排下去,等上級領導電話來,我就開始行動。”
他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刑從連一邊在看文藝中心平面圖,一邊忍不住再次撥通江潮電話。
“能聯絡上熙寧開發區的領導嗎,請他們打個電話給文藝中心經理,幫助我確認身份。”
“老刑老刑,你這真把我當秘書用了是不是,我現在一個人都掰成十八份了,多少領導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腦子壞了,要是最後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估計咱倆警告處分是逃不掉的,說不定還會被勸退。”
“你現在到哪了?”刑從連問。
“老子這剛上地鐵,我剛把市裡各個層面都通知到了,但領導們的意見都很統一,你得有證據,光憑宋聲聲自殺推測暗黑網路會二次進行死亡直播這個理由是不充分的,只要你有充分的證據,全市的力量都歸你調配!”
林辰將這些話聽在心理,然而王朝早在踏上吉普車後就已經一刻不停搜尋暗黑網路上的直播內容,但他看了眼時間,還剩15分鐘見面會開始,短時間內確認兩者相關根本無法做到。
“你曾說覺得皇家一號手機賣丨淫軟體原始碼非常熟悉,你比對過直播網站程式碼和皇家一號手機軟體程式碼嗎?”
林辰忍不住問王朝,雖然他也很清楚以少年人的做事風格不可能沒有比對過這兩者,但在這關鍵時刻,他卻只能這麼問。
“當然比過了阿辰,連楊典峰那個傻逼裹腳布系統我都比對過,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寫得。”
刑從連結束通話電話,邊繼續翻看圖紙,邊再次問他:“林顧問,以你對這些人的瞭解,他們這次會如何行動?”
“我們上次行動已經搗毀了他們的據點,所以短時期內他們不可能組織起足夠的人力,而這次行動更像是報復,如果你對那顆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