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時候,好像把手搭在我的褲子口袋那裡。你覺得這是什麼啊,林顧問?”
端陽這麼問他。
林辰想我怎麼可能知道這是什麼,被綁架也就算了,在船艙裡還能遇上突然死亡的偷渡客,更詭異的是那位偷渡客臨死前撒了一個謊,悄悄把一個戒指模樣的圓形鐵環塞進你袋裡,關鍵你還把東西給了我,怎麼什麼破事我都能撞上?
“你不是心理學家嗎,不能推測下那位大叔的臨終心理?”
林辰覺得自從刑從連離開後他的脾氣可能就不是很好,否則他聽見端陽說這句話時應該不像現在這麼不耐煩:“我又不是算命的。”
“可是……”
“你就當是一個臨終前記憶錯亂的偷渡客把他的傳家寶交給你了。”
“可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那位大叔……那位大叔很奇怪。”
“奇怪在哪裡?”
“胃穿孔並不是遠洋航行的常見疾病,他怎麼可能突發胃穿孔?”端陽喃喃道。
“偷渡客,胃穿孔,怎麼不常見了?”林辰反問。
端陽皺起眉頭,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說:“你說他胃裡有毒丨品,或者他出發前吞下了什麼硬質物品,才導致他胃穿孔?”
“我不知道,這是你作為醫生的判斷,但應該不是毒丨品。”
“為什麼啊?”
“你覺得擁有這種線路的蛇頭,還需要透過人肉走私毒品嗎?”
“你明明就已經猜到了!”端陽很鬱悶地看他一眼。
“一位死前還記得要給你留下線索的人,混在偷渡客裡,又不是毒丨販,那是什麼人?”
“總不會是臥底吧。”
端陽聲音有些大,林辰忍不住踹了一下他的小腿,青年打了個踉蹌,眼睛裡忽然有了異樣神采:“他給我的是什麼?”
“這種大小,不是傳家寶就是定位裝置。”林辰將圓環緊緊握在手裡,“這只是推測,主要是為了讓你對活下去有點信心。記得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東西,幸好他偷偷塞到你口袋裡,要是光明正大給你,你是不是要嚷到全世界都知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被帶到岸上海關模樣的地方,但與其說是海關,那裡更像是18、19世紀最古老的人口販賣中轉站。不大的海邊兩層小樓裡擺著幾張木桌,桌邊坐著翹起腳的辦公人員,天花板上,電風扇呼啦啦吹著。屋子裡擠滿從四面八方運來的偷渡客,有男有女,甚至還有明顯乞丐模樣的人。辦公人員們像檢視牲口似的檢查每個人,哭聲和反抗聲不絕於耳。他們拉開女人的衣服,用力捏著她們的胸部,和蛇頭討價還價。
交易達成後,辦公人員拿出印戳,敲在自己的“貨物”身上,有時是臉,有時是手背,表示擁有所有權。
林辰和端陽被單獨帶出,送到角落一桌。桌上豎著蟒蛇與獵豹旗幟,那位辦公人員正趴在桌上睡覺。
押解他們的人將辦公人員叫醒,用不知名的語言交流了半天,突然,辦公人員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印章,敲在他們的手背上。
端陽使勁蹭了蹭手上蟒蛇與獵豹圖案的印章,才發現那東西根本蹭不掉,他哭喪著臉對林辰說:“林顧問,我們變成肉聯廠裡的豬肉了。”
“嗯,還是透過檢疫的那種。”
“您別說笑了。”
他們被單獨從小樓帶出,最後來到一個陳設破舊的軍用機場。
有架機翼看起來都生鏽的運輸直升機等候在那裡,機艙裡坐著的卻並非面黃肌瘦的偷渡客,相反,那裡坐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僱傭兵,他們目光犀利,抬起下巴審視林辰他們。顯然,他們將和這些傭兵一起被運送到不知名的地方。
這說明兩點,第一,他們要去的地方很不安全;第二,綁架他們的人希望他們儘快抵達目的地,所以才選用直升機運輸這種比之海運更昂貴的方式。
林辰看著端陽的面孔,恐怕,這位捂住口鼻對機艙內空氣很不滿的青年醫生,並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多麼可怕的境地。
他看了眼窗外的藍天白雲,將那位沒有留下任何姓名的中年人的遺物套上食指,目光最後落到手背的藍色戳記上。
……
正當林辰搜腸刮肚,思索手背上蟒蛇和獵豹圖案的意義時,刑從連正踩在一顆樹樁上,舉著望遠鏡,冷眼看著遠處查拉圖囂張的金色旗幟。
纏繞獵豹的蟒蛇象徵著查拉圖本人蛇可吞象的野心,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礦場四周的所有出入口都有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