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雖然很想睡。”
他話音未落,黃澤猛地抬手,他五指併攏竟然是想扇他巴掌,林辰抬手挌住黃澤,退了半步,手腕被震得生疼,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他冷笑道:“黃督察,扇巴掌太女氣了。”他說著,指了指懸掛在門廊下的監控攝像,又說:“注意影響。”
在他身前,黃澤胸膛起伏,竟沒有半點要冷靜下來的意思。看樣子他的躁狂症越來越嚴重,林辰懶得再說什麼。他看也不看黃澤,轉身就走。
下一刻,他感到手臂被黃澤用力拽住,黃澤猛一收手,把他重重推在門上。他後腦磕在門板上,眼冒金星,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而他的後腰被門上的銅釘撞得生疼,然而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黃澤竟然強行把他的雙手拉過頭頂,欺身上來。
……
就在黃澤終於被林辰激得失去理智時,他和林辰都沒有注意到,懸掛在顏家巷3號屋簷下的監控攝像頭輕輕移動了一個微小的角度。
彷彿現場直播一般,在數萬公里外的達納河上,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到了所有畫面。
王朝覺得這事真tm太可怕了,事實上,在數分鐘之前,他還在船上晃晃悠悠,被兩岸景色嚇得不輕。橫貫雨林的達納河兩岸是熱帶特有的高大油椰和橄欖樹,藤蔓沿著樹幹相互纏繞,糾結成巨大的樹網,間或有黑猩猩拽住藤蔓相互盪來盪去,周圍的氣氛溼熱而腥腐。
河裡晃動著不知是水蛇還是河鰻一類的生物,鱗片擦過幽綠的水面,令人汗毛倒豎。
大概是被這種原生態景象嚇壞了腦子,以至於他在船上躺著躺著,突然對自己老大說:“老大,要不要看看阿辰哥哥?”
那時,刑從連看他的眼神彷彿很欣慰在說,孩子終於長大了。
水勢平緩起來,他翻身坐起,從防水袋裡掏出膝上型電腦,然後飛快調到永川二院林辰所住的病房門口。當然,現在華國時間已經很晚,走廊裡根本沒人,他們不遠萬里偷窺基本也就還是在看牆。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刑從連凝望了半天幾乎靜止的畫面,突然說:“他不在病房裡。”
王朝差點噴出來:“老大你這是哪門子特異功能啦!”
“把監控往後退。”
他老大冷冷吩咐道。
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王朝很聽話地開始給一個痴漢調監控。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果不其然,畫面走著走著,江副隊長那位漂亮老婆突然氣急敗壞地衝出病房,拉著小護士彷彿在找人。
他趕忙將播放順序調回正常,在那更前一些的時候,他阿辰哥哥居然真的換下病號服,穿戴整齊,趁著走廊裡沒人,大大方方走出病房。
王朝不禁感慨他老大這是什麼鬼一樣的直覺啊!
“阿辰哥哥這是怎麼了,這麼不喜歡住院。”王朝認真批評道。
但他老大隻是皺著眉,然後掏了根菸塞嘴裡,因為雨林實在太潮,那根菸居然點了兩下還沒點著。這時,他老大就更煩躁了。
本著為領導服務的原則,王朝做了一件讓他後悔兩小時零五分的決定,他很多事地把監控調回家門口,嘴上還對他老大說:“沒事阿辰哥哥估計回家了,我們……”
下一刻,王朝覺得自己要被嚇得靈魂出竅,臥槽再刺激的鬼片也沒那麼驚恐。
黑夜裡,他多日未見的阿辰哥哥確實正站在他們家門口的那扇悶騷大紅門前,但那個姿勢確切來說並不是站,因為他阿辰哥哥正被人按在門上,雙手還被拉過頭頂這樣那樣。
託高畫質監控攝像頭的福,從側面看去,他很清楚看到那個緊貼他阿辰哥哥的人就是天下第一傻逼——黃澤。
王朝腦海裡瞬間飛過一行諸如“午夜偷情”、“丈夫不在家寂寞少男緣何與陌生人激吻”一類的彈幕。
但他瞬間就清醒過來:“老大,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
他說著就要去關膝上型電腦,就在這時,畫面激變。
他阿辰哥哥竟不知怎地掙脫黃澤束縛,用那隻還纏著紗布的手,一拳揍上黃澤。
黑夜裡,黃澤踉蹌倒退兩步,差點摔下臺階,他單手捂住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
而他阿辰哥哥反而很冷靜,站得筆筆直直,完全沒有剛揍了上司的上司的樣子了,顯得凜然而不可欺。
沒有多說一個字廢話,甚至連滾字都沒有,被強吻的人就這麼站在臺階上,目送黃澤大傻逼受傷轉身,滾入夜色中。
激情一幕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