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那間陰暗的咖啡吧內。
地板是清純的原木顏色,此刻卻沾染著滿地破碎,走入店內的男人瀟灑地扔下油漆桶,幾滴鮮紅的油漆濺射開來,彷彿血液般落在地上。
像所有瘋狂的人物設定一樣,一旦站立在自己所引以為傲的領域裡,葉延根本不需要任何演技,就可以將天才對凡人的蔑視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握著筆桿,微微仰頭,開始隨意而瀟灑地書寫起來,彷彿有激昂的音樂響起,葉延的筆觸越來越快。
燈光昏暗,數學家的背影桀驁灑脫。
如同天神寫下符文又又或是畫家肆意潑墨。
一個個數字,一道道公式,以驚人的速度在雪白的牆壁上生長蔓延開來。
而更多的紅色油漆,順著牆壁緩緩滴落,畫出一道道細小的紋路,宛如血紅藤蔓。
望著店鋪內那些不斷擴散的血紅字跡,刑從連說:“像我這樣的正常人,都想衝進去打他一頓。”
“靠,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王朝揉著胳膊說。
“這還不夠。”林辰負手而立,靜靜開口。
“什麼意思?”
“還是那句話,個人的力量永遠是有限的,一個偉大的群體是不可能因為個人的反抗而調轉矛頭,能吸引群體的,只有群體。”
“我們要讓他們以為,葉教授並不是一個人,他身後站著很多人?”
“是的,我們要讓他們以為,葉教授身後站的是那些他們內心恨到發瘋的人,是那些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羞辱他們、碾壓他們讓他們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天之驕子,我們要讓他們以為,是那些人,在向他們發出挑釁。”
“可是要怎麼做?”
“群體只接受暗示,所以,我們可以編故事。”林辰微微側頭,看著蘇鳳子,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