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兩人的表情,而是抓起一把沙,細沙紛紛揚揚落下,有些,飄到了玩具身上:“最後……”林辰緩緩啟口:“是死亡。”
“什麼死亡?”刑從連和付郝異口同聲問道。
林辰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低聲說:“死亡是個狹窄而又寬泛的概念,但毫無疑問,在醫院的病床下,還是在那條長街上,以及小公園裡,都有一種死亡的氛圍,那是兇手刻意營造的氛圍,他想讓人們對死亡的恐懼和顫慄,這種關於死亡的氛圍,是逐漸放大且逐漸強烈的……正因為如此,也可以推測……”
“推測什麼?”
“如果是由我來對他的沙盤遊戲進行分析,我會推測,他潛意識裡,應當極度畏懼死亡,或許他的至親離世、又或許他經歷過屠殺,總之死亡曾給他帶去過極端的痛苦……”林辰說完,輕輕地,錯了措手。
很神奇、很古怪、很詭異……
這是刑從連從頭聽到尾後的所有感覺,林辰只是擺弄了幾下沙子,便做出了一系列推斷,從理智上來說,林辰說得每一句話,都太過玄奧,甚至對破案沒有任何直接推動作用。
但從非理性的角度來說,他似乎覺得,林辰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
關鍵問題是,他竟然信了。
又是一日將近傍晚時,離菜場發生砍人案,也不過48小時。
因為一夜未睡,又耗費太多心力,林辰似乎極為疲倦,他換了件乾衣服,便在床上躺倒睡去。
付教授還想多陪陪師兄,卻被刑從連拖著一起離開。
其實,刑從連也並不很想走。
但是他已經抵抗了局長一下午的的奪命連環call,將近下班時,再不回警局真的就再也別想回去。
———
老局長依舊在辦公室裡喝茶。
見下屬風塵僕僕趕回,他先示意對方好好關門,然後再請對方落座。
刑從連剛回來,也來不及從下屬那打聽形勢,只好盯著領導的臉,試圖從那張麵皮褶皺、頭頂光滑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聽說你帶林辰去醫院了?”老局長喝了口茶,問。
“是啊,去了。”刑從連很隨意地說道。
局長看了眼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且完全不知悔改的下屬,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我早上怎麼跟你說的!”
“你說不要讓他參與案件調查。”
“那你為什麼不聽?”
“因為你的理由,說服不了我啊,就因為害怕別人舉報?”刑從連吸了吸鼻子,從褲兜裡掏出煙盒,然而因為暴雨,整合煙都已溼透,他變得有些惱火:“這種舉報我每天都能收到一沓,因為有人不讓林辰參與調查,我們就聽話了,這是哪來的黑惡勢力?”
“關黑惡勢力屁事!”
“那你告訴我是哪個領導打的招呼,我也寫檢舉信揭發他去?”
“我們隊伍的純潔性是你質疑得了的嗎?”
“那是誰啊,演哪出,總裁狂霸酷炫拽?”刑從連抹了抹滿臉鬍子,笑問道。
“你他媽憑什麼去打擾人家的生活!”局長似乎再也忍不了刑從連,猛地拍桌:“你知道那是誰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刑從連被一下子,吼得不知該如何辯駁。
是啊,他和林辰明明才認識也不過一天多,林辰又沉默寡言,他們所說的全部話加起來,也不滿百句。
連付郝都比他了解林辰很多,從任何角度看來,他於林辰,不過是半個陌生人。
想到這裡,刑從連很認真地,看著自己的領導,問:“那他的故事,您能告訴我嗎?”
局長怔愣了。
看著下屬真誠的、又滿含期待的、甚至帶著些許憂傷的眼神,他抄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才剋制住,想要講故事的念頭。
“你不是和林辰關係很好嗎。”局長笑了笑,“自己去問他啊。”
當你極度想知道某件事,卻總有人對此諱莫如深,那種感覺最為抓狂。
刑從連揉了揉頭髮,憤怒地站起,準備走人。
他的手搭在門把上,背後忽然傳來老局長的聲音:“聽過陳氏財團嗎?”
“搞房地產那個,好像很有錢?”
“不是很有錢,而是非常有錢。”
“就是他們盯著林辰不放?”
“對,陳氏的老總,非常難纏。”
“有錢了不起嗎,我家也有錢啊。”頭髮亂糟糟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