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周圍人,舉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在一旁看呆的陳平,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想開口,青年卻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盡是笑意:“陳管家,您剛才那句話,有些問題。”
聽見這話,陳平只覺得好笑,他本來已經不想吵架了,現在有人出言挑釁,他當然很樂意再多說兩句狠話出氣。
“彈劾是一種程式,是用於對違法犯罪的政府高官進行刑事追訴的程式,永川大學董事會,怕是還沒有這個行政級別。”
陳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被糾正用詞,竟然有人真的會閒到沒事,糾正他說錯的一個詞。
“呵,那又怎樣,沒有我陳家的投票,今年6月董事會後,你的老師只能從校長的位置上滾下來。”
“您又說錯了。”青年還是在笑,他笑得春風化雨,好看極了,“他不是我老師。”
“你到底是誰!”
陳平問完,就已經後悔,他好像一不小心,又踏進了什麼言語陷阱。
“你猜啊?”青年笑著反問。
陳平簡直難受得想吐血,這種感覺實在太憋屈了,好比你想用盡全身力氣過招,對方卻不接,只是輕飄飄刺你一下,刺得你又疼又癢,還不了口,除了憋屈還是憋屈。
陳平深吸口氣,一甩衣袖,轉身想走,背後卻又傳來青年陰魂不散的聲音。
“我剛才試著理解了一下陳管家的意思,也替您多想了一下,陳家若想在董事會上成功‘彈劾’校長,需要首先拿到董事會過半數以上席位,摺合人民幣,大概要兩百六十億,但您也知道,永川大學的絕對控股權,一直在那家人手上,所以,就算陳家出得起這些錢,也不知那家人願意不願意賣……”
青年翹著腿,單手支頷,語氣頗為憂慮,蘇老先生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打了個嗝,嗯,碳酸飲料味的。
“你!”
陳平猛地回頭,這才意識到,那細長高腳杯裡裝得,竟然是可樂,可樂……
眼前的一老一少,根本從一開始就在逗他玩!
“你給我等著!”
被人指著額頭,青年並不動怒,他抿了口杯中的液體,微笑頷首,也不說好,只說:“再會啊。”
陳平胸口很疼,毅然轉身就走,只怕再呆下去,要被氣到心臟病復發。
望著管家大人和副校長遠去的背影,蘇老先生放下杯子,板起臉,轉頭教育身旁的青年:“你這個兔崽子,不及林辰半分孝順,我60大壽你都不想著回來看看!”
“那是當然。”青年反是笑了,他舉起酒杯,與蘇老先生輕輕碰了下杯:“不僅是孝順,比惹麻煩的本事,我也是從來都比不過他的。”
這下,換專門氣人的蘇老先生,捧著胸口生氣了。
———
在同一片校園裡的林先生,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剛被人黑了一把。
他剛和刑隊長拜訪完女生宿舍,出門時,他手裡多了幾本舊書。
刑隊長揉著耳朵,女生大概是世界上最愛說話的生物,再加一個分貝超強的宿管阿姨,他只覺得一陣頭暈耳鳴,回想方才女生們說得話,又實在太多太雜,令人幾乎理不出頭緒來。
“有什麼收穫嗎?”他想了想,只能問林辰。
林辰聞言,將一本脊背破爛的書籍,塞到了他的手上。
刑從連愣了愣,低頭看封面,發現那是一本《離散數學》,書的版本並不老,之所以破爛,大約是被翻看了太多次,想到這裡,他翻開書,發現書籍扉頁上,寫著一個名字。
“許……豪真?”刑從連念著這名字,似乎覺得,很是耳熟。
可未等他回憶起這個名字,肩膀便被重重拍了一下,身後傳來付教授嚴肅的聲音:“老刑這是你惦記上我們小師妹了?”
刑從連這才想起,許豪真便是出現在林辰同學聚會中的那個女孩,他回過頭,只見付教授一臉還未睡醒的模樣,大概是剛被電話吵醒,表情還是很不情願。
“為什麼你們小師妹的書,會出現在死者床上?”
“什麼死者?”付郝揉了揉臉,以為自己幻聽。
“學校裡,出了點事。”林辰拉住付郝,簡明扼要地向他講述了清晨發生的詭異案件。
付郝邊聽,嘴巴邊越張越大,他也是沒想到,在他睡夢中,校內竟有如此多大事發生。
“所以……王詩詩的床上,發現了許豪真的書,這說明她們兩個認識?”付郝的目光落在刑從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