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理由一定非常充分。”
“是啊。”
兩人在角落小聲交談,雖然屋裡是震耳欲聾的歌聲,但那一角,卻安靜得時間都彷彿停滯了下來。
鄭鼕鼕的目光,也掃向了那個角落。
今天一晚上,他彷彿陷入了奇怪的魔咒,無論怎麼使力,都好像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令人渾身難受。
時間已將近凌晨,過不了多久,聚會就會散去,他也就很難再有機會,找回今天的不痛快。
想到這裡,他握緊了手中的高度數洋酒,倒了滿滿一杯酒,咬咬牙,站了起來,向林辰走去。
鄭鼕鼕走到面前時,林辰正聽刑從連在逐一分析疑案。
一隻裝滿金黃色液體的酒杯,伸到了他的面前。
“林辰啊,好歹大家同學一場,我敬你一杯,你給個面子唄?”
鄭鼕鼕舉著一瓶xo,臉上堆滿了虛假的微笑。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包間裡的音樂,也被人暫停了下來。
一時間,鄭鼕鼕那醉醺醺的嗓音,顯得格外突兀。
同學聚會,男生與男生之間的相互勸酒,一般都很難推脫,因此畢竟彼此之間,有同學的情分在,而周圍又有很多人看著,別人敬酒你不喝,總顯得不夠爺們。
所有人都看著林辰。
可那是林辰,再多流言蜚語也經受過,一杯小小的洋酒,實在太不夠看了。
林辰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目光很涼很淡,但比他的目光更清淡的,大概是那平靜從容的語氣,他說:“你還沒這麼有面子。”
蹭的一下,鄭鼕鼕只覺得渾身的火氣都被點著:“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別給臉不要臉!”
鄭鼕鼕接連挑釁,現在又惡語相向,林辰的神情依然平靜,看向鄭鼕鼕的目光裡,只有同情,而沒有憤怒。
付郝作勢竄起,刑從連卻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林辰率先起身,他向包間裡的其他人微微欠身道:“抱歉,今天有事,先走一步。”
他說完,便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
付郝見狀,趕忙跟了出去。
刑從連最後一個站起,沒有說話,只是提起擱在一旁的警服,施施然,走出了房間。
身後的包間內,傳來酒瓶砸地的瘋狂聲響。
———
夜晚竹林裡,吹起了清涼的風。
“故意的?”刑從連走在林辰身側,笑問道。
以林辰的智商,遇到方才被勸酒的情況,大概有一百種方式可以擺脫窘境,可他偏偏選了最偏激的一種,不是故意又是什麼。
“你不是說明天還要去永川警隊,得早點回去休息吧?”林辰的神情平靜自然。
原來最後激怒鄭鼕鼕,只為了早點回去睡覺。
想到最後包間裡傳出的那些酒瓶碎裂的聲音,刑從連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得罪林辰為好。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三人走到會所門口時,已經有代駕模樣的人等在那裡,見了刑從連,那人上前一步,自稱是會所的代駕司機。
刑從連的目光,落在對方胸前的金絲雀與薔薇胸章上,然後點了點頭。
【三墳05.03】
大都市的夜,從來都通宵不眠。
將近清晨,天矇矇亮起,代駕司機將車停在了永川大學西側的教師宿舍門口,付教授下車時,已經雙腿晃悠,困得不成人樣了。
刑從連和林辰將人送回宿舍,再出來時,天色已從深藍漸漸轉淺。
刑從連點了根菸,深深吸了一口,渾身上下透著慵懶氣息。
空氣裡有絲絲縷縷的香氣,好像是茶葉蛋和煎餅的香氣,刑從連揉了揉肚子,眼巴巴看著林辰。
林辰見他這幅模樣,只好說:“走吧,帶你去吃早餐。”
畢竟在永川讀了幾年大學,林辰熟知周圍的每一處美食景點,他將刑從連帶到學校旁邊一條小巷裡。
小巷悠長深邃,巷口的地方,是一間破舊的小店。
兩人走到店門口時,店主正好搬著爐子出來生火。
看見林辰,那店主也是一愣。
“鄭伯。”林辰低低喊了一聲。
“哎呀,是阿辰啊!”中年人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什麼,他趕忙放下爐子,衝屋裡喊,“老太婆,看看誰來啦!”
他喊得很響,很快,小店裡響起登登登的足音,穿圍裙的中年婦女撥開簾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