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也想瞧瞧水稻,那就往西邊的山坡走。
“你們今天要不要回去?”吳瀟邊走還邊問。
“下午吧,吃了午飯就走。”白雪的媽也回。
吳瀟點著頭:“那我中午,請你們吃泥鰍飯。”
“什麼泥鰍飯?”白雪的媽,吃的美食可不少,怎麼感覺吳瀟所搞的,都是帶著鄉土透著平常,但卻是她從來沒吃過的東西。
吳瀟笑著往菜地裡走,不知道這菜地是誰的,摘幾個紫色的茄子,做泥鰍飯的時候可以用。走到山坡邊,又是摘了一把野生西洋菜,做湯用的。
夏天的山坡,照樣有花,開得最嬌豔的,是幾簇野百合。山坡下方,也是一片碎碎白色的稻花,這景色帶著夏天的清純。
走啦,夏陽漸漸毒辣,吳瀟身邊的母女倆,還怕被曬黑呢。走回茅屋邊,一邊抹汗水一邊往竹林裡走。
吳瀟卻是搞他的泥鰍飯,昨天捉的泥鰍,在水裡遊了這麼久,已經是泥呀沙子呀都排洩乾淨了。
這哥們燒些還沒開的水,將泥鰍燙一下,去掉身上那些粘粘的東西,然後放油小煎一下。
“不煎幹一點呀?”宋春花正想幫忙呢,走進吳瀟的小茅屋裡就問。
“做泥鰍飯不能煎太乾。”
吳瀟一說,宋春花也昏,怎麼又搞出泥鰍飯了。
她不懂就瞧唄,吳瀟煎好了泥鰍,再將切好的茄子也用開水煮一下。
宋春花就是笑著瞧,吳瀟卻是笑著說:“淘米做飯,下做成白米飯的水。”說著撈起茄子,又開始切起蘿蔔乾。
“這叫請客呀?”蘇巧玉進來了,瞧著吳瀟搞的幾樣東西,笑著也說。這些東西請客,真清苦耶。
吳瀟笑一下,將蘿蔔乾切得細細的小顆粒,然後再切兩個辣椒乾和一大把蒜頭。
“米好了。”宋春花淘好米了,昏昏地眨著丹鳳眼。
“將泥鰍和茄子,一起倒進去,跟平時做白米飯一樣。”吳瀟邊說邊繼續切。
圍觀,白雪跟她的媽,也走進茅屋裡了,儘管是熱了點,但她們喜歡看吳瀟糊弄。
差不多了,農家人,火爐鋁鍋燒起大米乾飯,那是最拿手。宋春花不用揭開鍋蓋,聽著鍋裡水在沸騰的聲音,就知道可以端鍋。
“好了。”宋春花將鋁鍋端起來,往地上一個紮成圓形的稻草墊上放,擦著汗衝著吳瀟說。下面,就是吳瀟同志怎麼胡亂搞。
簡單,吳瀟搞的還是家常。鐵鍋往火爐上放,放油燒熱,剁碎的蒜頭放多一點,爆一小會再放辣椒。
怎麼就這樣搞笑,宋春花暗自偷笑,吳瀟很普通的也就爆一下蒜頭和辣椒,白雪跟她的媽,脖子至於伸得那樣長嘛。兩人就如天鵝媽媽帶著即將單飛的小天鵝,伸長脖子看著水裡的小魚似的。
“喳……”吳瀟最後將切得碎小的蘿蔔乾粒,往油鍋裡一放,立馬就響起油聲的爆響,茅屋裡頓時也騰起一股濃香。
蘿蔔乾本身就有一股獨特的濃香味,油一爆,將那股濃香全部都爆出來了。
“香!”白雪笑著就說,別的不說,單單這爆出濃香的蘿蔔乾味道,就可以當成一種很香的醬料。
吳瀟爆好了,先滅掉火,端起白米飯的鍋,將米飯全部往油鍋裡倒。
明白了,這樣子搞,也是極為平常的農家做法。
白雪還來個發揮,就跟美食大會的評判老師一樣,笑著說:“看著是家常,做法有山野般的粗獷,濃香帶著鄉土香氣,聞這香味就使人想起大山裡的小山村。”
“得得,我是在做飯,不是在做散文。”吳瀟也是樂,勺子將白米飯跟剛才爆香的油攪勻了,就可以吃了。
“快點。”白雪立馬拿著碗,笑著就說。
還別說,羅董事長也是在聞香咽口水,大米飯攪勻時,騰起來的煙,那個香啊。泥鰍的鮮美味,夾在煙中,直入鼻腔,還沒吃就聞出一股享受感。
“吃了!”吳瀟看蘇巧玉端出野西洋菜湯,笑著就說。
白雪已經盛了一碗了,笑一下立馬就吃。
吳瀟接過宋春花給他盛的飯,立馬就是扒了一大口。
太香太香!這白米飯做得有水平,熟但不爛,吃進嘴裡嚼起來稍稍帶著硬。泥鰍只是小煎一下,外皮是香香的,但不爆掉鮮美。
“咔咔”地,吳瀟慢慢嚼,那米飯中含著的蘿蔔乾粒,不但是濃香直竄,還脆脆地發出聲響。
吳瀟直點頭,蘿蔔乾跟蒜頭合一起的濃香,泥鰍的鮮美,茄子的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