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讓銀行的人來一下。”副市長衝著二哥低聲說。
市二哥也點點頭，往國資委主任瞧，讓那個銀行來，應該這主任打電話。
國資委主任也點頭，站起來往外面走。
市二哥也是頭大，沒有銀行幾分承諾，誰也不敢拍板同意吳瀟的條件。
孃的，這個傢伙年紀不大，倒是個挺難剃的頭。市二哥掏出一包一百二十塊的鑽石芙蓉王，遞給副市長一根，自己也含上一根，點上了只有等。
還好了，國資委主任打完電話走了進來，走到市二哥身邊小聲說：“劉行正在趕來。”
市二哥點點頭，小聲又說：“吳瀟這傢伙，真敢說。”
國資委主任笑一下，確實，他也有這感覺，誰敢跟吳瀟一樣，沒錢卻想買殼。
市二哥一根菸還抽沒完，看見那位戴著眼鏡的劉行長，腋下夾著一個皮包，朝氣蓬勃的模樣，笑著走了進來。
客氣一下吧，然後這位行長往國資委主任的一邊坐下。
“劉行，事情這樣……”國資委主任，小聲跟這行長說一下。
這行長的眼鏡可是純金的金邊，光閃閃但卻還沒有他眨眼睛時，眼裡露出的驚訝光芒亮。
“有這樣的先例嘛。”這行長小聲說，也禁不住笑。
“錦繡村的意思，就是以金雲股份的五億股，做為抵押。”國資委主任又說。
這行長也點頭，他到過省城，在錦繡村的餐廳吃過兩三次飯，到那邊縣城也吃過好幾回。錦繡村三個字，他熟得不能再熟。
國資委主任還在看著這行長，金雲股份的十億債務，就是在這行長的筆下批的。反正吧，你丫的不答應，那十億債務就等著當成壞賬。
“他們的收入怎樣？”這行長又看著國資委主任問。
“相當好，一年六七個億，應該是最保守。”國資委主任也說。
這行長又是點頭：“對於這樣的貸款，我個人覺得是可以，問題是數字太大。”
“如果能，那就儘量給他們辦，這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幫國有資產。”市二哥也開口，說話就如在作指示。
劉行長也眨著眼睛，二十個億啊，尼瑪！要這樣說，錦繡村完全就是省力還省錢，有這樣便宜的事嘛。
“對於銀行來說，對無風險的大筆貸款應該給與更多的方便。”市二哥又說。
劉行長又是點頭，暗自卻在想，這完全就是廢話，誰不知道。
作為一個行長，對於借殼上市的事，比下面坐著幾個中介哥們還熟悉。有五億股價格兩塊一的股票作為抵押，再爛的借殼公司，開市了股票最少能漲一倍以上，妥妥的二十個億就在銀行手裡。問題是，吳瀟太方便了吧。
“這樣吧，我回去後，先召集有關人員做個可行性研究。”劉行長只能這樣說。
“嗯嗯。”市二哥出兩聲，這種話他聽得懂。
劉行長是這樣說了，但會議在開，他也不能走呀，只能陪坐。
“你們中介機構，瞭解錦繡村的情況有多少？”市二哥說話時，又看著幾位中介的哥們。
一位哥們開啟公文包，拿出一份資料邊看邊說。
“今年，估計他們單白酒這一項，淨利潤就達到五六個億……”這中介哥們還說了好幾項，都是利潤不錯的。
這哥們說完了，將資料往公文包裡放，又說：“據我們所知道的，他們在省城，準備開四到五家餐廳。更重要的，他們有向外國發展的意思。”
市二哥又是點頭，轉眼看著劉行長，然後說：“我覺得，可以跟吳瀟說一下，市裡初步答應他們的條件。”
劉行長沒開口，他要開口那就是天下第一大傻。
“就這樣，你們需要研究的，會議繼續開。”市二哥說著也站起來，他要回他的窩了。
這邊在開會，錦繡村也是在說這話題，不過他們不是開會，而是稱為商量。
“別逗了，沒有花一分錢，就想買值二十個億的殼。”宋春花邊笑邊說。
吳瀟手裡拿著茶，坐在電腦前也說：“不是我們沒花一分錢，我們請中介的費用，要兩千萬左右。還有，我們注入的省城兩個餐廳，那也是錢啊。”
“那跟二十個億比起來，也是小錢。”蘇巧玉也笑著說。
“嘿嘿，反正我們就沒錢，有錢也不拿。”吳瀟說完了，又是喝一口茶，瞧一下電腦的時間，已經是公家人要下班的時間了。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