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瀟哥,在跟築路公司的施工經理商量路的事。”楊彩霞也是一邊卷著褲腳邊說。
“等會,他還要跟秋蘭嫂抬脫穀機來呢。”宋春花說著,已經是卷好褲腳。
“嘖嘖,春花姐,你胖一點才真漂亮。”缺心眼的楊彩霞,完全就是將心眼一缺到底。
老天爺,這話,女人們是都不笑,但是眼睛卻都往宋春花的身子瞄。搞得她真想扔掉鐮刀,趕緊往家裡跑。
旁邊的蘇巧玉,悄悄地衝楊彩霞瞪一眼,示意她別說了。
楊彩霞做個鬼臉,瞧著宋春花的瓜子臉,突然紅得就如田埂邊鮮紅的秋花,感覺說錯了話。這缺心眼的小美女也會引開大家的注意力,手往竹林邊指:“吳瀟哥不是來了嘛。”
吳瀟跟秋蘭嫂,一前一後抬著脫穀機,兩人邊走還邊在笑。
“早造我踩脫穀機的時候,雙腳疼還被你欺負。”秋蘭嫂說著又笑。
“我靠,那是你主動的。”吳瀟也說,反正沒人聽,哈話都能說。
秋蘭嫂又是“嘻嘻!”那種情景,雖然雙腳是疼,但很值得懷念。只是好幾個月了,這傢伙的心只在宋春花身上,她可再也沒有那種感受。
“你就不想欺負我呀?”秋蘭嫂小聲又來。
“我靠,歇一下!”吳瀟急忙喊,這秋蘭嫂,就這樣直接。
秋蘭嫂就停住腳步彎下腰,將脫穀機往地上放唄。她怕啥,無人的時候,怎麼不敢直接。
吳瀟卻是笑軟,這村嫂,完全是在叫陣,就差當場擺兵。
他在笑,秋蘭嫂的表情卻是真,美眸朝著他瞪,他怎麼會知道寂寞的滋味是如何。
“走了,我服了你。”吳瀟說著,膝蓋一彎,將扛著脫穀機的竹棍又往肩膀上放。
“喂,春花越來越明顯了。在村裡,這種事雖然大家都預設,但閒話還是有的,怕她受不了。”秋蘭嫂這話還是正經。
“受不了,為什麼要聽翠花嬸的。”吳瀟也是小聲,已經走到田頭了,不適合再說。
“吳瀟,跟施工隊的經理搞得怎麼?”芹菜嬸笑著問,是怕有人又拿他跟宋春花開玩笑。
“喂,那傢伙是男的,我怎麼跟他搞?”
吳瀟大聲一喊,當場就有幾個村嫂扔掉鐮刀,笑軟在田地裡。
宋春花也是抬手掩著嘴巴笑,但卻聲音沒怎樣響。
蘇巧玉本來也是因為宋春花身子的事,暗自在糾結,這一下,也是笑得粉腮現出一對酒窩,緊鎖著一對細眉。
“我是問,那路什麼時候會好。”芹菜嬸邊笑邊喊。
吳瀟先跟秋蘭嫂,將脫穀機往稻田裡面放,才大聲說:“過兩天,就要鋪另一邊了。”
“喂,我們村裡的路,應該都鋪上水泥。”秋蘭嫂一說,女人們都在點頭。
“別緊張,等著我們統一的新房建好了,一起鋪也不遲。
說這話,女人們最爽,田地裡笑聲又是比鳥鳴還清脆。以前吳瀟說這話,大家是當成奮鬥目標,現在卻是目標已經在眼前。
“哎呀,要我說,怎樣將吳瀟留在我們村裡呀?”秋蘭嫂手裡拿著一紮水稻,大聲也喊。
一位村嫂直起腰:“那還不容易,要將男人留在村裡,就是老婆唄。”
好傢伙!這村嫂是無心說,宋春花卻是“唰”地臉又紅。
“那要誰嫁給他呀?李湘紅挺適合。”又一位村嫂接上。
這村嫂是說,不過贊同聲卻是有點少。都知道,這美女以前跟別人好過。
李湘紅卻是美滋滋地,笑著往宋春花瞄,那模樣,有非她莫屬的意思。因為除了宋春花,再有就是她的嫂子,其他的村姑她沒有競爭的壓力。
“我靠!”吳瀟突然喊,“砰”地往一處稻穀堆撲。
女人們還以為什麼呢,一瞧又笑,這傢伙正在追一隻田雞。這種田雞是鳥類,身上的毛都是灰黑色,比家養的雞小點,雙腳特別長,飛不遠但跑起來那叫快。
“在這!”楊彩霞突然也喊。那田雞被人一嚇,正往水稻堆裡鑽,吳瀟手還沒抓,它卻是撒開腿往另一塊水稻田跑。
“噼”!吳瀟的身子一撲,一隻手也朝著田雞抓。
“抓著了!”楊彩霞又是跳又是叫的。
“喂,那些人是想搞什麼?”李湘紅連笑帶喊,手也往竹林那邊指。
吳瀟才不管是誰呢,這種田雞,那肉比家養的雞還好吃。手抓著田雞站了起來,還是爽爽地笑,女人們卻又是笑聲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