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吳瀟站在水稻田邊,滿眼都是白色的稻花,跟早造一樣,稻花穗長而且大。瞧這樣子,畝產應該不比早造差。
水稻另一邊,就是西瓜地,現在已經種了不少青菜。
吳瀟往山坡走,秋風一起,那些產草菇的稻草,已經見不到菇,而且稻草也在發腐。
這哥們看完了地下,抬頭往樹上瞧,找野生水果唄。這時候的水果已經是完全成熟,要不摘那就是瓜熟蒂落化為秋泥。
日光已經透過樹葉,山坡中,灑滿點點斑駁的光亮。
吳瀟就是搞笑,從一棵番石榴樹上跳下,兩個褲袋也是高高地鼓起。一個塞滿了深紅色的鳥梨,另一個全部都是村姑們因為太高,摘不到的番石榴。
香!吳瀟手裡拿著一個比鴨蛋大點的番石榴。完全成熟的番石榴,整個已經變成軟軟的,還沒吃,那種獨特的香氣特別濃郁。咬一口,那皮也軟,裡面粉紅色的肉,卻是幾乎要化成漿。
真特麼地香!吳瀟走到茅屋邊,突然茅屋裡也響起笑聲,然後翠花嬸笑盈盈走出來。這村嬸就是聞到番石榴特別濃的香氣,才笑著走出來的嘛。
老天爺,吳瀟差點轉身潰逃,女人們都聚集在村口學車,茅屋邊就他們倆。結合以前發生的情況,翠花嬸的動機還有笑臉的表情,很值得研究。
“翠花嬸,酒廠有空嗎?”吳瀟不進屋裡了,孤男寡女的,進去了就叫同處一室。笑著問,掏出褲袋裡的東西往地上放。
翠花嬸也往地上坐:“剛剛下米在蒸,暫時沒事。”
“嗯嗯!”吳瀟出兩聲,也往地上坐。拿起一個鳥梨子就吃。
“嘿嘿!”翠花嬸不吃只是笑。
“嘿嘿!”吳瀟總得開口。
“咯!”翠花嬸突然笑聲也改變,這完全滑稽,她嘿嘿他也嘿嘿,她要不改變,兩人就是你一句我一句淨是嘿。
“好吃!”吳瀟卻是無話找話,這鳥梨甜中帶酸,味道很活。
“喂,吳瀟,春花確實不能過你那邊。”翠花嬸說正事了。
吳瀟眨著眼睛,笑著又是“嗯嗯。”
“太久了吧?”翠花嬸突然壓低聲音。
“咯!”吳瀟嘴裡突然出一聲,兩眼也瞪大,笑著也說:“啥意思?”
翠花嬸笑著搖搖頭:“沒啥呀。”
“不是,你說沒啥,我卻感覺,你這話藏著玄機。”吳瀟笑著說,又咬了一口鳥梨。
“那你是明白的了?”翠花嬸又是笑,目光還帶著閃爍。
“我又不是傻子。”吳瀟也說。
哎呀媽呀!翠花嬸聽了又是“嘻嘻!”還抬起手,朝著他的手臂輕輕拍一下。
“咳咳!”翠花嬸輕輕地又咳兩聲,有些話吧,想說挺難,但是可以用眼神和動作代替。
老天爺!吳瀟感覺他嚥下的不是鳥梨而是血。這翠花嬸呀,跟他單獨呆一起,這眼神完全就是真心表露。
“春花呀,真的不行,你要是太那個,嬸就……”翠花嬸說沒完,卻還能臉帶嬌羞。
“撲!”吳瀟不噴也得噴,他才沒那個心呢,口味多重呀。
“行了,翠花嬸,她們來了。”吳瀟看著宋春花和李湘紅,還有秋蘭嫂跟好幾個村嫂都往這邊走,趕緊說。
“哇噻,你躲在這裡呀?”李湘紅走前面,看見坐在地上的兩人,衝著吳瀟就喊。
宋春花卻在看著她婆婆,感覺她一定跟吳瀟在說什麼話。
“吃!”吳瀟手指著地上的番石榴就說。
“我想吃鳥梨。”宋春花往下蹲,手也往鳥梨子伸。
“喲,你喜歡酸呀?”秋蘭嫂一說,幾位村嫂都笑。
宋春花丹鳳眼朝著秋蘭嫂嗔,咬一口鳥梨,爽得她直點頭。酸酸甜甜,真合她的胃口。
另一位村嫂,嘴裡吃著番石榴,卻是笑著說:“瞧春花的身子,好像是……”
“是什麼?”李湘紅也問,她能聽不出什麼呀,圓圓的眼睛也往吳瀟瞄。真要是,誰的傑作她也清楚。
翠花嬸卻是笑著站起來,趕緊撤,沒能跟吳瀟再說深入點,她還坐著幹嘛。
這話,讓宋春花的一對粉腮開始有變化,丹鳳眼也是快速地往吳瀟瞄一下。
“哎呀吃!”秋蘭嫂突然大聲說,別人說,她是沒往這方面想,一想還真有幾分真實。
“嗯,我再吃一個。”宋春花吃完了一個,伸手又拿。
吳瀟也問:“你們學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