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比黑狗還小一樣。
吳瀟不是小,而是嘴饞,夏收和秋收時候的田鼠最肥,山裡人都喜歡吃,那種香啊,勝過什麼高檔野味。
每到稻田即將收割完之時,那些田鼠就會集中在還沒收割的稻田裡,特別是晚上更多。
山村裡的孩子,捉田鼠那裡經驗十足。十多個小傢伙連同吳瀟,悄悄地將還沒收割的稻田圍住,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根竹子。
“喊了!”黑狗看著大家都站好地方,突然大聲喊。
“啊……”十幾個小傢伙,立馬高聲大喊。四五條土狗也是“唰唰唰”地往稻田裡鑽。
人的喊聲還有狗的吼叫,可以聽見稻田裡立馬就聽起“沙沙沙”!有動物跑動的聲音。
“來了!”黑狗喊聲又起,雖然是夜晚有風,稻穗在搖動,但動物跑過的,稻田的搖動跟風吹的搖動不一樣。
“唰”!一隻田鼠,突地往外面衝。
“啪”!早就等著的黑狗,眼明手也快,竹子橫著一掃。就聽“吱吱”聲響,那肥肥的田鼠,已經是被掃中。
“一隻!”黑狗爽爽地笑,那表情也是打田鼠,那是小菜的意思。
山村的小傢伙們就有絕學,打田鼠,你要是竹子從上而下照直打,那是很難打著的,橫著打就容易。
“阿黃,嘿嘿!”跟吳瀟站不遠的一個孩子也得意地喊,他的黃狗,嘴裡叼著一隻更大的田鼠,跑到他跟前,將田鼠放下又往田裡鑽。
這田鼠真的多,差不多半個小時,黑狗的手裡提著四隻,其他的孩子手裡也都有收穫。
“嘻嘻嘻,你打著了多少?”吳瀟走到茅屋邊,還有十幾個女人坐在那裡,李湘紅大聲就喊。
“我打了兩隻。”吳瀟的戰績是真實的,將田鼠往黑狗面前扔,田鼠要怎麼搞,小傢伙們自然懂。
“吳瀟哥,怎麼吃,我喜歡炭火烤的。”黑狗這小傢伙,從水溝裡跳起來也問。他們每人幾隻田鼠,弄起來那是容易。那些田鼠的皮和腦袋都去掉了,一隻只田鼠的肉,變成半透明。
“那就一些烤一些用炒。”吳瀟一說,走進茅屋裡拿出鐵鍋,還有姜和糖。
“我不敢吃。”宋春花一說,站起來趕緊撤。
還有些女人是敢吃,但是夏收時太累了,也都站起來往村裡走。
“嘿嘿,明天是週末,我們不怕。”黑狗卻又爽爽地說,炭火已經是燒紅了,用一根鐵絲刺上田鼠,立馬就開始烤。
吳瀟卻是負責炒,山村人的吃法就是簡單但實際。將半透明的田鼠剁成塊,鐵鍋放點油,薑絲爆一下,田鼠一倒,油爆的聲音聽起來就是爽。
“吳瀟哥,香不香?”黑狗這傢伙,將一隻烤得半熟的田鼠,往吳瀟面前一舉,幾個小傢伙還大笑。
確實是香,田鼠肉比什麼野味都香,有一個小傢伙還跑進茅屋裡,拿了半瓶醬油,往烤得半熟的田鼠肉上澆一下。
“滋滋滋”!這一陣響,炭火上冒出的煙,那香氣更濃。
吳瀟也是笑,田鼠肉爆炒過了,放點水燉一會,這樣才能完全熟。轉臉瞧一下黑狗那邊,十幾個小傢伙每人手裡都拿著一隻田鼠在烤,那種即將要熟了的香氣,香得他連嚥了幾下口水。
“好了,吳瀟哥,吃!”黑狗這傢伙,將半隻田鼠肉往吳瀟跟前舉。
吳瀟接過了,還沒吃先聞聞,那種香啊!
田鼠肉特別結實,肉裡含著的油也少,咬一口,滿嘴裡的香氣,滿嘴巴的肉感。你要是細細地嚼,慢慢地品,越細嚼越是香。
“喂喂,吳瀟哥,聽說你要在村裡建個學校?”一個比黑狗大點的傢伙,嚥下田鼠肉也問。
吳瀟還沒點頭,黑狗就開始爽:“我聽我媽說過了,嘿嘿,到時我們就能欺負人。”
“我靠,在我們村裡建個學校,你們就能欺負人?”吳瀟也嚥下田鼠肉問。
“當然,我們十幾個,還打不過人家呢。那些傢伙打輸了,叫大人。”黑狗的模樣,頓時墜入飽受欺負的悽慘相。
吳瀟也笑:“可你媽不同意。”
“嗨,她說是說,前天半夜睡覺我醒過來,還聽她喊你的名字呢,你要是真正建,我媽肯定同意。”黑狗說著,半隻田鼠肉已經吃完,還很不捨地將粘著香氣的手往嘴裡放。
我靠!吳瀟感覺鼻子發熱,搞不好秋蘭嫂夜夜都在做夢。
不管了,鐵鍋裡,響起“吱喳”的響聲,那是放進去的水要乾了的聲音。
“好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