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洪領導這一聽兩眼瞪得更大:“那你們為啥不早說,這是見義勇為的好人好事,應該大力發揚,值得全縣學習!”
蘇菲笑一下,暗自卻是很無奈。幫助一下老人,本來是很平常的事,要是變成值得全縣學習,倒變成一種悲哀。
這種花架子的事,吳瀟也無奈。沒辦法,這個欄目組先進縣大院,就得搞什麼歡迎會,還得幾個主要人物說幾句話。搞得可以到錦繡村吃午飯,卻不得不到錦繡村第二酒家吃。
也好,吳瀟又是樂,他們村的野菜也都是絕無僅有的。在村裡,每一樣菜都請記者品嚐,然後攝像那絕對不可能,在這酒家裡不就是可以的嘛。重要的,還能給他們酒家的招牌做廣告。
好傢伙,吳瀟是先給柳珊打個電話,他們的車才進酒家停車場,已經變成富婆的乾姐姐,卻是身穿大紅旗袍,笑盈盈站在酒家門邊,不知道是在迎接他還是迎接記者。
我靠!跟領導坐一起幾個人的眼睛,都是往柳珊瞄。這女人身子豐盈,面板豔麗,渾身都透出某種勁。
洪領導就是搞不懂,他孃的,怎麼跟吳瀟攤上的女人,都是一個個鮮美得不行。
“這是我們村開的酒家,裡面所有的菜,都是最為獨特,外面絕對找不到的菜。”吳瀟下了車,等著欄目組的人馬下來了,趕緊介紹,手還往上面的招牌指。
“那拍下來吧?”欄目組一位三十多歲的副主任兼導演的哥們說。
“這是我們酒家的經理。”吳瀟瞧著柳珊走上來了,還介紹。人家記者肯定要問菜色,他的乾姐姐也可以露臉。
尼瑪啊!縣裡的一二哥下車了,臉上是在笑暗自卻在咽口水,肚子也是咕嚕嚕一陣響感覺他孃的餓。都什麼時間了,欄目組拉開架勢,那記者進了車裡一小會,出來的時候那臉上能看出化妝完畢。
吳瀟也是在看著他們幾位,餓昏了他才不管,他可是不收錢請客的,想吃免費的午餐就忍著點。
“觀眾朋友,這是錦繡村開的酒家。聽他們吳經理說呀,這酒家所有的菜,都是絕無僅有的,那我們就進去,嚐嚐絕無僅有的……”
金記者站在酒家的門前,說話也好,表情也讓市縣兩家電視臺的兩位美女記者,覺得很值得學習。
人家的表情相當自然,說話如行雲流水。不跟她們一樣,在鏡頭裡老是要搞出不自然的笑,說白了叫做作,而且妝也經常化得太濃。
既然拍了,金記者也走進廚房,樂得那廚師滿臉油光放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這突然間就能在國家電視臺露臉,爽得他勺子敲著鐵鍋,擺個笑臉,吳瀟不吹他就吹。
這他孃的大嘴巴廚師真會吹,吳瀟聽著也樂。那廚師將他們的菜,吹得就如蓬萊仙境中的奇花異草。
“就就就,就這些菜呀?”那位副主任導演,看著這些廚房裡的東西,有些糾結衝著吳瀟小聲問。
吳瀟就是點頭笑:“這些菜,看著挺平常,等會吃了你就知道。”
“觀眾朋友,這是黃瓜,這是苦瓜,這是……”金記者拿著一棵不認識的菜,在鏡頭前衝著吳瀟就問。
“這叫野莧菜。”吳瀟就說唄。
“哦,吳經理說是野莧菜,都是極為平常,甚至在城市的工地邊,都能找到的一些野菜。但是呀,錦繡村的菜,聽廚師說就是絕無僅有特別好吃,現在我們就嚐嚐吧。”
金記者說完了,廚房的拍攝也完成。
“這些東西真能吃嗎?”那位副主任導演就是懷疑。
“請吧,中午這些菜,就只用清炒。”吳瀟衝著廚師說,就為了讓京城的客人驚訝,所以就用清炒。
坐坐坐!到了包間裡,這攝像又得開機。
先上來幾盤清炒野菜,金記者對著鏡頭,拿起筷子夾起一條野莧菜,先不說好吃,說到的是純天然這些,然後小嘴巴一張開吃了。
有那麼好吃嘛?這副主任導演也嘀咕。瞧金記者小嘴巴動了動,整張美臉完全就是驚愕的表情,懷疑她是在表演。
金記者終於將野莧菜嚥下去了,張開小嘴巴就是“哇”地出聲,然後就對著鏡頭說出她吃到的感受。
終於拍完,京城來的七八個連同幾位領導,坐進餐桌就吃了唄。
“哇!”這副主任導演吃進一棵野莧菜也叫。
真的奇怪,這菜一整條連梗帶葉子,都是嫩綠青翠,看著好像還長在地裡頭那樣。但吃進去,卻是嘴巴翻幾下就化。
這導演驚呆了,嘴裡的菜化得相當徹底,化得嘴裡只有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