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多粗十數丈長的巨莽張口衝到秦瀚五米之內時,立即被他的神識清清楚楚地感知到。只不過在他的神識之中,向著頭頂飛落的並不是什麼巨莽,而是一個類似於雙層絞盤一樣的東西,上下兩層之中各有四把尖刀飛快地旋轉不停,不要說是人頭,就是一塊頑石如果落入其結果也能是化成一地的碎片。
飛花門的眾人本以為秦瀚在這裡掌控著一切,可是這隻突然出現的巨莽完全打破了這種認識。此時看來,下一刻,秦瀚的腦袋就會在這隻巨蟒的口中變成一堆血汙中的碎骨。而此時,他們清楚地看到,巨蟒眼睛上邊的黑臉弟子和中年弟子的眼睛突然雙眼圓睜,惡狠地瞪向了秦瀚,彷彿只有生吞其肉直飲其血才能解心頭之恨。
此時要說飛花門弟子的心情也是十分複雜,他們即希望秦瀚現在被殺掉,少了個強敵。另一方面,秦瀚是所有人中唯一對這裡稍有了解之人,如果他死了,那麼他們這些人恐怕萬難活著從這裡離開。再有一點就是,如果秦瀚揹著這巨蟒吞了下去,那麼他身上的寶貝也就無法可得,畢竟以他們的實力,要想斬殺掉這隻巨蟒純粹是想死得快點。
眼看那張血盆大口裡秦瀚的腦不過只有兩三米遠時,秦瀚突然一步邁出,身形現在半空之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三尺直背長刀,刀身上淡淡的金光時隱時現,秦瀚手中的長刀的刀鋒驟然射出一道數丈長的金色熾烈光華,由下而上向著巨蟒的血盆大口直迎了過去。
“刀芒?!”
“刀芒不是隻有地階後期王者才可能激發嗎?!”
“明明只有黃階高手的氣息,他怎麼可能激發出刀芒?!”
“不對,就算是地階王者也不可能激發出如此熾烈的刀芒,他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他是剛剛經過真魂輪迴的天階尊者?!”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們心裡清楚,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一個黃階高手為什麼能夠激發出如此熾烈的刀芒。也唯有如此,才能揭示出秦瀚之前為什麼手段層出不窮,還有如此之多的逆天寶物。
天階尊者,對於這些半隱門的古武修練者來講,多半是如同神話般的傳說,根本不曾見過。就更不用真魂轉世的天階尊者了,那是連聽也沒有聽過幾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秦瀚的手段如此逆天,他們說什麼也不可能想到這上面來。
半空中熾烈且璀璨的刀芒與巨蟒的血盆大口,沒有任何懸念地撞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中火光四射,秦瀚倒飛出去足有三四十米遠,人還未落地手中長刀一晃落腳處的那片山坡上已然是樹木無存。
而半空中撲下來的巨蟒,像是被一個身材更加高大的巨人當頭踢了一腳般,頭仰身直地倒飛出去同樣的三四十米遠,從地面上直接掉了下去,一時之間再無聲息。
秦瀚神識一掃,確認周圍沒有什麼機關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收回了刀芒。剛才那一擊,至少用掉了七成的真氣。刀芒這種東西簡直不是給他這種修為的人用的,他的氣海比常人大了數倍不止,結果刀芒維持了不到兩秒種的時間,一下就用掉了其中的七成真氣。真是不知道武修是怎麼渡過練氣一層這個階段的。
吞下一顆可以稍稍增加真氣恢復速度的藥丸之後,他才緩緩走了回來。激發刀芒對於古武修煉者來說,除非是到了地階後期,否則絕無可能,但是對於修真界的武修來說,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沒有長長的刀芒的話,只憑著手中數尺長刀,如何跟那些可以高來高去的修士交戰呢?
只不過秦瀚對於飛落的那個如同是血滴子一樣的東西心裡沒底,所以這一次催發出來的刀芒太過注重威力,以直於一下用掉了如此之多的真氣。儘管在別人的眼中,巨蟒只是被劈的倒飛了出去,隨時都可有可以再反撲回來。但秦瀚卻是知道,那兩層巨輪已經被斬出無數道裂痕,別說是再行傷人,就連再次運轉起來恐怕也絕無可能。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秦瀚無語的搖了搖頭不由得心中暗暗盤算著,這種東西最好別再出現,否則的話以他現有的真氣根本無法再次抵擋,好在這種初階的法陣如此厲害的機關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個。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運氣不要壞到這三個機關都讓他一個人遇到。
此時飛花門眾人看向秦瀚的目光已經變得更加驚懼起來,但是他們知道無論上一世他的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此時也不過是黃階實力,再加上越階激發出刀芒已經讓他受到功法反噬,現在必然十分虛弱,儘管那道璀璨奪目的刀芒驟然劃被夜空時的餘威猶在,可是現在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