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棍驟然分散開來變成數百隻手指大小的飛蟻,帶著一陣如同電流般的嗡枝葉的陽光不免有些斑駁,這讓成群的藍色飛蟻中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說不出來的詭異。
但是水月女妮卻是目光一寒,對蘇卿說道:“快走,為師在這裡助他一臂之力即可。”說著纖手一揮一推身邊數百根雜草凌空帶起鬼厲般的破空之聲迎著飛蟻如同利箭般直射而去。
秦瀚沒有回頭,他也無需回頭,既然是蘇卿的師尊至少不會出手害他,一直到水月揮手之間數百根雜草如利箭向飛起,他才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畢竟多少也算是認識,如果這時真看著蘇卿死在這裡不管,心裡怎麼也會彆扭一些,但是有這樣的高手在,至少逃命還是可以的。
才想到這裡,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御劍!
修士練氣三層即或御物傷敵,到了練氣四層時雖說還不能御劍斬敵於千里之外,但是控制飛劍攻擊千里之內的敵人絕對沒有問題,剛才對方擲出長棍之後還能立即控制飛蟻散開攻擊,用的已經是御物之術,如果再弄出一把飛劍來,別說是蘇卿她們,就是他自己恐怕今天恐怕也得脫層皮。
“快走,他還有殺招沒有出手,再不走就死定了。”秦瀚一邊傳音,一邊再次凝聚真氣,左側手邊開始出現一個一米的實質般的風刃,但是它的周圍卻只是微風輕拂。而他的右側手指尖則是出現一個越來越大的火球,其間橙火色已經漸漸轉換成向徵著極高溫度的藍色,不僅如此還隱隱有綿密的爆裂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老傢伙,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立即放我們離開。二是老子左右也是死,自爆之下你就算是高我兩個小境界,恐怕也要修養個幾十年。”一般說來只要講合就不會動手,可那不是修真界的方式,更不是秦瀚的方式。在他看來如果在戰場上打疼敵人,那麼連開口去談的權力都沒有,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對方疼,而且是非常的疼。
對方對他的感覺太強了,一般來說練氣期的修士就算是能發出很多的風刃和火球,但是絕對不可能同時使用兩種法術,只能是一先一後,而且是還要是一個法術使用完畢之後才有使用另一個法術,畢竟每一個法術全是需要心法與功法的支援的。這已經是一心兩用了,要想同時使用兩種法術那就需要一心四用,這不僅是要求施術者心神之力異於常人,還需要有相應的心神魂靈的功法才行,而能修練這種功法於少也要等到結丹期之後。所以說練氣期修士根本不可能用得出來。
如果不是前世曾經達到過結丹修為,專門修練過這種法,而且加上他兩世為人之即又擁有了這個位面同名之人的魂靈,就算是知道如何運作也無同時使用兩種法術。
現在,對方明明只有練氣期的修為,看到他同時使用兩種法術竟然絲毫奇怪的表情都沒有,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對方是白痴,要麼對方和他一樣是重生而來。兩者相較之下,他寧可相信後者,畢竟白痴不太可能修練到練氣四層。
即然對方也是重生而來,那麼他就要給對方一個驚喜。
所以,只有水月和蘇卿才能看到他背後正有一個火團在緩緩形成,詭異的是這個小火團雖然也在慢慢變大,但是並沒有變和他身邊的火焰一樣變成球形,而是隨著體積的不斷增大變成了一個人形,一個和秦瀚背影完全一樣的人形。而且,這個火人會隨著秦瀚的進退同步行動,一舉一動與他一般無二。
聽了秦瀚的話之後,對面的老頭頓了一下,但也只是頓了一下。這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還想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真是不死字是怎麼寫!
“小子,你要想死就儘管來,老夫還怕你什麼自爆不成?!”幾乎是這句話說完的同時,秦瀚雙目一凝,左手揮動之間向實質般的風刃直向對方劈斬而去。
而此時,身後已經轉出密集的金石相擊之聲,水月射出的數百根如箭般的草已經與飛來的藍蟻撞在了一起。
這些雜草已經灌注了水月地階強者的內息,尋常的刀劍也無法與之相比。只不過是些個頭大些的飛蟻,如果不是數量眾多,而她又帶著一個只有黃階實力的弟子,根本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數百隻又怎麼樣,她可以一秒鐘刺出三十二劍,配合精妙的步法,滅掉這些飛蟻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更何況她現在用飛花傷人的內功配合著星滿夜空的獨門暗器手法,數把堅過鋼刀的草葉攻擊一隻螞蟻還有不滅之理?!
可事實就是儘管她暗器無一虛發,也只不過是在空中激起一片四射的火花,那些藍蟻不要說被滅掉,就連被飛的也是一隻沒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