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立即靜如止水，彷彿她一直就站在那裡連眼睛也未眨一下，還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秦先生，這套指法與您之前所有可是同根同源？”水月的聲音之中也沒有一絲氣喘或是氣息不穩之態。
秦瀚微微點了點頭。
看到他點頭，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破壁七十二指是宗門中非精銳弟子絕不傳授的絕技，而且傳授之前全是弟子立誓絕不私自外傳的。可以說古武界中見過這套仙人指路的人或許有一些，但是會用這套指法的人，絕對全是劍靈宗的精銳。
現在秦瀚承認這套指法與他的指法同根同源，那無異於承認他自己也是劍靈宗的人，無論是他是哪位長老的密傳弟子，還是何位雲前輩在外的所收的弟子，他們是同根同宗。
“結合你的實力，這套指法你已初窺門徑，再加錘鍊踏進入登堂之境當非難事，不過如想到過入室之境，恐怕還需要不小的機緣。”本來所有人都以為秦瀚承認同宗，接下來多少也會對水月的指法贊上幾句，沒想到在他眼中水月如此出神入化的指法，竟然只能算是初窺門徑，連登堂之境都不到。
古武之技，大體可分，初學，門徑，登堂，入室，成勢，入微，參化，似仙，如神九大境界，而水月以之前地階實力示人時，這套指法也是頗得掌門人讚許，而且也是公認的已至似仙之境，怎麼這一到秦瀚的嘴裡只到第二個境界呢？
好在這句話是秦瀚說的，而她們又看到過秦瀚在使用這套指法時的玄妙，她們根本無法領悟，否則早就一腳把他踹下飛機了。
“秦先生，即然我們同是劍靈一宗，不知可願賜教一二？”水月一直以這套指法自傲，曾放言同階之中，她以雙指為劍，無人可勝。此時聽秦瀚麼這一說，自然是要問一下。
秦瀚微微一笑，即然對方是蘇卿的師父，到小島上又是為救自己專門跳上一回，所以他也不介意指點一下，於是說道：“怎麼說呢，這套指法的宗旨你沒有完全理解對，是以你縱然再多努力，最多也只能是登堂之境，如果沒有一個大的機緣讓你認識到這一點，入室之境恐怕是終生難以達到。或許，你別的功法更強一些，但是這套指法的境界，我一定沒有說錯。”
接著秦瀚把當初隕神大陸第一武修給他講解所傳仙武之技中關於這套指法的內詳細地說了一遍，這一講吓來足足兩個多小時，以至於飛機早就降落停穩幾人都沒有察覺。
愰然大悟，茅塞頓開，這兩個詞頗能形容此時此刻飛機中這幾位古武高手的心情。武修，那可是修真者，對於武道的理解又豈是普通人能達到的，更不用說是隕神大陸的第一武修細緻講解過的武學奧義？
別人不說，就連已經接近後天園滿之境的水月也感到自己對於本宗的武學理解上至少上升了兩三個檔次。
“……，所以我說破壁七十二指中的仙人指路不是一套以命搏拿的指法，而是一套似攻實守，以攻為守殺機暗藏的群戰指法。”秦瀚講解完畢，淡然一笑，他知道這幾個人需要時間來消化他剛才所說的一切。
“山腳處的依山小鎮好像向東遷移過五里，而那邊的河水似乎也改過河道，不知我說的可有其事？”秦瀚的話讓劍靈宗的這幾位頂尖之人臉上痴狂之色更加濃郁了起來。
離機登岸，觀光纜車之中，第一次到此的秦瀚總覺得這裡的一溝一壑一河一溪都似曾相識，而且山門處白玉牌樓上吾劍具靈當飛天幾個字竟然怎麼看怎麼向是出手自己之手，接納新進弟子的巨石拜劍臺，外門弟子修練的劍林，內門弟子的劍靈院，無論是九宮佈局，還是八卦殺陣都與自己佈陣之法一般無二，連習慣性在死門處的小雕飾也是一模一樣。
可是自己戰死，重到現在也不到一年，這個宗門看起來至少有千年之久，難道一切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