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嚴顏和孫建發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入到秦瀚的耳中,剛才的事情也猜出了個大概。如果沒有孫建發的那一腳,把心脈之中的寒氣逼出去,恐怕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醒過來了。
想到了這裡他冷冷地看了孫建發一眼,心中暗道:雖說老子被踢了一腳因禍得福,但是這腳還是要還的。
調運之下全身受傷的部分轉眼之間已經痊癒。為了避免和醫生去解釋,秦瀚趁著嚴顏和孫建發一邊反覆推敲脫罪的說法,一邊越走越遠,根本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於是稍稍呼叫真氣,神不知鬼不覺輕輕一躍就跳過兩米多高的護欄離開了。
繞路回到了宿舍穩固等級,哪知才幾分鐘的時間,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之中,開始不斷的排出烏黑且散發著惡臭的東西。這些東西非常的粘,以至於他的汗毛也如同蠶在吐絲一樣,絲絲縷縷的汙濁之物快速地滲了出來。
在隕神大陸的時候,秦瀚曾經達到過築基修為,對於洗髓伐骨這件事情並不陌生。可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本來最快也要在練氣四層的時候才能進行的洗髓伐骨,此時居然在練氣一層就開始了。不過他並沒有太過擔心,洗髓伐骨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現在只不過讓好事提前了一些。
一個小時之後,宿舍裡面臭得已經讓秦瀚都要暈過去的時候,身體裡終於不再向外排出那些汙濁的東西。衝進淋浴房之後一頓狂洗,他是男生沒有洗澡之後照鏡子的習慣,否則就可以發現,原來黝黑的面板,現在已經開始變得白皙了起來。
其實不僅僅是面板,連他的神態和氣質竟然也發生了變化。世家大少,紈絝子弟所特有的那種飛揚跋扈的樣子已經完全被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所替代,此時說他是一個只知道努力學習的高中生,也毫不誇張。
進階煉氣一層是值得慶祝的事情,當秦瀚沐浴完畢想去買身新衣服慶祝時,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人活著,錢沒了。
也不能說一分錢都沒有了,畢竟口袋裡還有200塊,可惜上面印的是:固海中學食堂專用飯票。
200塊錢飯票就是吃飯也吃不了多長時間,更別說再過幾天就要放假了。雪上加霜的是,固海中學的宿舍,馬上就要到期了。總不能指望秦家為一個被趕出家門的棄子,再支付一個學期的房租吧?
錢,現在他最缺的就是錢。
從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記憶中,秦瀚也找到了一些賺錢的方法。比如說,找張黃裱紙,用毛筆蘸上紅鋼筆水兒在上面瞎畫一氣,然後再放一些只要與空氣接觸幾分鐘就會燃燒的化學試劑,完成這些後將它密封起來。
做好上面那些之後從高中對面的戲曲學校裡,租一件粗布製成的八卦衣,破樹脂做成的紫金冠,再拿上一個塑膠柄化纖絲的拂塵,穿上一雙百年不刷的圓口黑布鞋,都不用粘鬍子,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假道士。
一切具備,晚上到聚寶園兒裡擺個地攤兒,將之前畫滿了紅鋼筆水,又沾了化學藥劑的黃裱紙拿出來,接下來能不能賺錢全靠個人嘴上的功夫。只要能把這些黃裱紙,說成是道家驅邪退魔的靈符,保準能賣出幾張,多少也算是有點收入。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活脫脫的是二世祖,指望他能夠知道那些化學制劑是什麼太不現實了。
這倒不是說秦瀚沒有別的本事,在修真界時他會煉丹,但是這裡一沒有丹爐二沒有靈草拿什麼煉製,就算他把之前的藥方拿出來,誰敢一次服用一千多味藥煎成的湯汁?
作為一個煉器宗門的核心弟子,他不光能夠煉器,還能夠製作高達五級的靈符,可那需要築基期的修為,他現在差的十萬八千里呢,想也不用想。
思來想去,除了煉製法器賣錢之外,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雖說現在只有練氣一層的修為,但是製作一些沒有品級的法器,秦瀚還是可以做到的。沒有稀晶鐵,燒化別人椅子上的螺絲代替,沒有靈獸血只能用自己帶有靈氣的血代替,沒有靈禽的羽毛,他乾脆跑到辦公室偷了雞毛撣子,把毛揪下來代替一下。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他就開始用真氣之火鼓搗這些東西,當他用盡了40把椅子的螺絲,15個雞毛撣子,300毫升的靈血,刻畫上極為繁雜的符文,再小心翼翼地注入他的真氣之後,終於做成了五個法器,這還不算它作廢的材料,平均算下來一天連一件都不到。
兩件專門治療經絡不通骨骼損傷的絡血神針,一個清神童子,兩個專門用來進行群體攻擊的爆焰針。如果有內行人,就可以看出來這些法器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