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林清這四人,除了林清和扶燚,其他人都不是人類,估計也都是妖修一類的,沒見林靈那丫頭身邊跟著眾多的精靈,修士就算是仙帝也不可能有用數量眾多的精靈,這就說明林靈肯定也是異類,沒準就是那群精靈當中的王。
紅纓一問三不知,單蠢膽怯,但是作為一件神器紅纓劍,這表現直接讓林清給跪了。
“紅纓,你要是和人戰鬥怎麼辦?那種拼生死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林清興致勃勃問道。
紅纓劍身抖動了好幾下,又嚶嚶哭噎起來,還邊哭邊說道:“人家不喜歡打架鬥毆,不過若實在沒法,紅纓也只能拼了。”
林清幾人無言以對。
“別哭了,再哭就把你扔回人群中去。”黑耀惡聲惡氣道。
紅纓立即噤聲了,不過抽噎的聲音還回蕩在房間內。
“你們別趕我走,我只認識哥哥。嗚嗚嗚,哥哥,不能不管我。”
黑耀無奈,林清和林靈笑得格外的開懷,一把幼稚的劍纏上了黑耀,黑耀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最後紅纓當然是留了下來,反正外面鬧翻天的神劍模樣也不是紅纓這個樣子,就算它光明正大的出去,也不會有人質疑,除非真是仙帝這等級別的大腕,否則還是非常安全的。
邢峽對此無可無不可,如果之前還對神劍有嚮往,那麼再看到那麼害怕上戰場又軟儒的女孩子,邢峽對這種神劍已經退避三舍了,就算送給他,他也不要,他哄不來女孩子。
——不,不是哄不來女孩子,他現在對這種嬌軟的女孩敬而遠之。這種女孩才是最可怕的,笑著對你好,轉眼就算計了你所有的一切,事後你再想想,已經想不清楚到底為何會變成那等模樣。
夜晚的長景城,別有一番美景。
長長的街道上,燈籠延伸至極遠,形成一條長龍般的燈籠街景。
紅纓就掛在黑耀的腰上,大街上人群人來人往,她既害怕又新奇,這等繁華的樣子,她還沒見過,不由得看的有些呆。
“哥哥,這些人都是在做什麼?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耶。”
黑耀耐心地給紅纓講解,或許是他以前也經歷過那等初生懵懂的階段,自然知曉紅纓的恐懼和無助。當初主人身份地位高,並不曾詳細耐心地帶他融入時空,還是後來他經歷幾個時空的穿越這才萬事練達。
本身好好地,可惜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靜謐。
有時候在這種繁華的街道上感受到了靜謐,是一種極為難得的領悟和境界。
“邢峽見過老祖宗!”邢峽的臉色比他當城主時還要嚴肅,但是他並不因為對方是邢家的老祖宗而放低身段。
邢家仙君端詳了邢峽好半天,嘆氣道:“有時候意氣之爭最是要不得,或許多年以後你會發覺現在的所作所為很幼稚。你出生在邢家,父親姓刑,你也姓邢,當真要脫離邢家?邢家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邢峽你好好想想。”
邢峽有一瞬間的怔楞,但是不是動容。
他的父親是邢家的現任家主,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奴生下來讓人看不起的庶子而已。年幼時,修為不高,遭受了族人許多欺凌,這且不說。磨難使人成長,他並不會怪罪記恨邢家,不論如何邢家庇護了他成長。
只是終究回不到過去,他孑然一身也好。
“老祖宗很抱歉,我不打算回邢家。你說的我都懂,但是發生了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況且我回去了,父親也為難,還不如這樣皆大歡喜!等我真正放下了釋懷了,我會回邢家去看看的。”他的成長嚴重威脅了嫡兄的地位,而且那位嫡兄心胸狹窄,否則也不可能會想出那樣的辦法想毀了他。不過還真狠,狠狠的戳到了他的心窩。
一桌之隔的林清四人不時的打量邢峽和那位溫文爾雅的仙君,白袍纖塵不染,臉上好似永遠掛著和煦溫暖的笑容。
邢家仙君嘆氣搖頭,邢家當真是越來越行事無章了。
待邢家仙君離開,林靈和黑耀立即跑到邢峽這邊的桌子上,興致勃勃問道:“說說,你有什麼故事?”
林清和扶燚也慢慢地轉移陣地到這方了,邢峽淡淡的講了遍過往,語氣很是輕描淡寫,寥寥幾句就講過了。
聽完之後,林清也不發表意見,邢峽的遭遇也不過是萬千世人當中一份而已。
林靈挺豪氣的拍了拍邢峽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人生那麼長,誰人年輕的時候不遇到幾個人渣,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