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顆藥丸,趁著包惜弱張口之際,喂進了她的嘴裡,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流順著食道流進胃部,整個身體開始暖洋洋的。
“這是什麼?糖丸麼?”包惜弱皺著臉,又沮喪地道:“我很沒用,街上找不到可以做的,就算繡樓那裡,我能做出來的繡品也比不上人家的,根本賣不出錢。”
林靈也無可奈何,她現在只是想引導著包惜弱不那麼無知,至於掙錢,倒是沒放在心上。
“你別太著急了,要把心情放寬鬆,否則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的。至於掙錢這事,你慢慢來慢慢想,急不來的。”
包惜弱嘆口氣,林靈也沒有問她如何結識黃藥師兩夫妻的,只問她吃過飯沒有便各自休息了。
翌日,林靈和包惜弱在二樓用早飯,馮蘅和黃藥師從三樓下來,恰好看到包惜弱和林靈,馮蘅這才放心了,以為是包惜弱的妹妹,但是昨兒包惜弱獨自在街頭還是讓馮蘅遷怒於林靈。
雙方互相介紹之後,林靈吃過早飯就下樓很快消失在三人眼前。
“包大嫂,這是你家妹妹麼?”馮蘅沒搞清楚情況,只得按捺住內心的惱怒問道。
包惜弱眨眨眼,丟開手上的東西,這才說道:“不是的,我家裡出了點事情,和相公失散了,是林姑娘他們救了我,現在小黑公子和司公子,林爺爺他們正在修建宅院,林姑娘就陪著我在城內,是我拖累林姑娘了。”
馮蘅這才恍然,差點就錯怪好人了,黃藥師眼神閃了閃,他發現那位姑娘武功不低,當今武林,唯有中神通王重陽武功最高,上次華山論劍就是王重陽獲得最後的勝利,不過中神通王重陽兩年前已經離世,就不知這姑娘是打哪來的。
馮蘅聽包惜弱說她想做點能掙錢的事情,於是就在街頭逛來逛去,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她什麼都做不了,心裡是滿滿的沮喪。
“大嫂別急,你現在有孕在身,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後再做打算。”馮蘅心裡默默地道,確實素不相識的人救了她,還一直養著她,於情於理都已經仁至義盡,她想找事情做也在理。
包惜弱心裡嘆口氣,面上默默地道:“我知道。”她還是不想太麻煩林姑娘他們,但是她似乎真的沒法為林姑娘他們做什麼。
馮蘅和黃藥師在平江府停留的時間夠長,林靈本不打算和他們結交的,但是時間長了下來,大家還是認識了,就連黑耀司邏林鎮南他們都與黃藥師馮蘅結識了,尤其是黃藥師這樣冠絕天下、風姿雋永的男子一般人很難入他眼,但是這幾人卻打破了他的認知。
黃藥師的武功讓司邏他們看來非常熟悉,那一招一式莫不是從逍遙派而來的,黃藥師也說了,起初確實是他年少時偶然在一處山洞獲得的武功秘笈,他並未拜任何人為師,自己精心專研了許多年,這才有所成就。
不過黃藥師這武功還不是逍遙派頂峰時期那些非常熟悉的武功,什麼小無相功、凌波微步全都不是,但是不管是輕功還是內功都是從這幾門功夫中演變而來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黃藥師難得遇到同好,這下便在平江府留下的時間更長了,後面大部分時間更是撇下馮蘅,跟著司邏他們跑去山谷監工去了,這一去見識到司邏他們佈置的陣法,深陷其中越發著迷。
包惜弱在馮蘅的開導下,變得越來越大膽,而且馮蘅也已經知道楊家發生的事情,雖然馮蘅沒有特意指明楊鐵心撇下懷孕妻子這做法不對,但是那隱含的意思還是能讓包惜弱感覺得到的。
包惜弱以前只知道三從四德,這下與楊鐵心失散,且楊鐵心生死不知,她也沒有想過改嫁,一來是覺得好女不二嫁,從小父母就交到她以夫為天,聽夫君的話就是對的,馮蘅的那些話與她所受的教導相悖,她有些不高興,但是心底未嘗沒有一絲動容。
大宋也沒有那條律令明令禁止寡婦改嫁,也沒有禁止夫妻不準和離,因著大宋和大金關係緊張,地方官員不作為,一個地方一個風俗,父母教導的,包惜弱就以為大宋所有地方都是如此,卻不想外面根本不是這樣的。
包惜弱整個人慢慢地改變,但是她整個人卻並未發覺,林靈巴不得包惜弱一改過去那貞潔烈婦的樣子,當然不會提醒她,這本身就是她的目的。
黃藥師和馮蘅在平江府待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離開了,這晚雙方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散夥飯。
相伴一兩個月,包惜弱很捨不得馮蘅這個好夥伴,“阿蘅,你回到桃花島記得給我寫信哦,我會給你寫信的。”
馮蘅回握著包惜弱的手,笑道:“我會的,包姐姐要放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