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晉落了坐,把眼鏡放桌上,先去解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後找地方放,秦煬朝他伸手:“給我吧。”
秦煬沒考慮到侯東彥會來,選的是二人的小方桌,雖然有四個座位,但一般情況下只能坐兩個人,另外兩個位置用來放東西,現在侯東彥一來,三人坐下明顯有點擁擠。
他把何晉的圍巾放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又看向桌上的眼鏡,問:“你還戴眼鏡?”他還是第一次知道。
“嗯,最近視力有些下降,找出來戴一下。”何晉迷迷濛濛地在兜裡翻找紙巾,擦乾眼鏡上的霧氣,復又戴上,道,“度數不高,不戴的話,適應一下也看得清,但早上出來忘了摘,就一直戴著了。”
戴眼鏡的樣子讓何晉看起來比平時凌厲些,但秦煬更喜歡對方剛才眯著眼睛的迷糊樣子。
“不會是玩遊戲玩得吧?”秦煬開玩笑道。
何晉搖頭,笑道:“遊戲頭盔連的是大腦,不是眼睛,所以沒關係,是前段時間複習看書,有點疲勞了,放假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幾人點了些菜,還點了瓶啤酒,但氣氛並不如何晉想象中那麼好,他總覺得秦煬整個人都繃著,有種放不開的拘束感。
侯東彥提到了之前的網球比賽,連連誇秦煬厲害,秦煬笑著跟他碰了碰杯,酷酷地說了句“謝謝”,和平時單獨與何晉相處時表現得很不一樣。
侯東彥感覺不出來,又拉著秦煬聊了不少事,包括回家買飛機票難啊,回去氣候不同反而還水土不服啊,等等。
“秦煬,你記得你家是在a市吧?”侯東彥吃了顆花生米,邊嚼邊道,“你回家這麼方便,怎麼還在學校?”
秦煬不動聲色地看了何晉一眼,心說我留在這兒為的是誰,不就是為了等他考完,找機會跟他吃飯,再提議送他去火車站……哪能想到,他今天會帶只燈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