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當個人渣。”
顧傑擦了擦嘴角的血,吐出半顆斷齒後這麼回答。
看他這種表現,衛鐘相當鬱悶。她知道自己就算揍死這個人,他也不覺得自己所做的有錯。他認為自己的行為是為了救人類,認為就算自己被當做人類的叛徒,無恥的屠夫也無所謂,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所做的是正確的事。
“歷史上那些刺殺偉人的刺客,跟恐怖分子都認為自己所做的是為了全人類。”衛鍾冷嘲道,“你就沒有想過會有其他的方法嗎?為什麼不跟小芹芹,還有其他更聰明的人商量下?一個人的思考有限,總有更好的方法。”
顧傑沉默不語,他知道就算跟誰商討也沒用,不會有更好的方法。但他沒有繼續辯駁。總是需要有人對未來抱有希望不是嗎?儘管這個不是自己。
“那麼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浪費這麼多時間跟我解釋,還把這東西給我,絕對不是想懺悔做好人吧?”
衛鍾把玩著手上的東西問。
“我希望你把這個交給藍賀。我不知道怎麼使用它,他知道。”
衛鐘停下來回掂量手中東西的動作,以看白痴的眼神瞅著顧傑。
“我看你是真瘋了。第一,我跟你三觀不合,為什麼要聽你的?第二,把這個給藍賀,誰能保證是像你所說的一樣,可以讓那東西離開?萬一會造成更多人死掉呢?第三,我為什麼要自己跳危險裡啊我又不是傻!”
“就像你說的,我不能保證。如果你要拒絕也可以。但是,你真的準備放棄這個見藍賀最後一面的機會嗎?他也是干涉的一部分,事已至此,他很快也不得不捨棄現有的軀體。也許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這麼做了。”
衛鍾手上的東西直接掉了下來,幸好博士的助手手疾眼快把它給接住。
“你剛才說什麼?”
她拽住顧傑的衣領質問。
顧傑冷冷的回答:“我是說,他很快就不是人類了。確切的說,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人類,只是偽裝成人類的別的東西。他已經不能維持這個偽裝,時間已經到了。”
“他現在人在哪裡?”
聽顧傑說明位置,衛鍾立即鬆手轉身就走。顧傑的助手趕緊拿著盒子追過去,怕她真丟下盒子自己跑路。
“等、等下,把這個拿上!”
剛跑出屋子,就被身後的聲音叫住。衛鍾本來不準備理那個助手,卻見助手的手上,除了盒子,還有一張很可疑的紙。那是什麼東西?
腳步稍一放慢,就被助手給追上了。助手將東西塞到她手裡,之後抬起頭,露出一個相當奇異的笑容。
“加油哦,兩室一廳。”
……白豹?!!
疑似被白豹附身的助手同志朝她揮揮手,迅速跑回研究室。衛鍾神情恍惚了一下,趕緊看向手中的東西,正是晶體跟——照片?
怎麼是照片?
衛鍾翻過照片白色的一面,看清照片上影象。
“噗!白、白豹,你這傢伙!!”
照片上的圖案,是一個戴著假髮的清瘦少年,不知道是正在脫還是穿女裝的情景!
照片中的人後背露出一大半,似乎正為背後的拉鎖拉不上而苦惱;有隻手幫他解決這個煩惱,正幫他拉背後的拉鎖。照片裡的主人公似乎害羞還帶些懊惱的表情,正中紅心戳到衛鐘的點!
“可、可惡,竟然拍這種照片,太過分了!”
嘴裡這麼說著,她一手擦去鼻血,一手將照片塞兜裡。
話說照片上幫忙拉拉鎖的那隻手,到底是誰的?總覺得有點不爽啊。
……
…………
正在逃亡之中的鄧肯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怎麼突然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唔,趕緊跑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