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的建築物坐落在城區裡,類似城堡的外形依然保留著,但是它真正的用途早隨著時代變遷而改變,如今,它只是一棟承載著歷史的博物館。
已經到了閉館的時間,遊客們都一一離去,一位看館人偶然看到有個戴著兜帽的男人站在畫像之前,忍不住走過去提醒。
“抱歉,先生,已經閉館了。”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抬手像對方展示了一下自己右手上刻有紋章的戒指。
“請、請您稍等一下!”
看館人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帶了一位負責人過來,負責人謙卑的走過去請求檢視戒指。
男人將戒指交給他,負責人將戒指與一封古老的信封上的印記對比,發現完全匹配之後,連忙將戒指歸還,並將此人帶到了一間從不對外展示的書房。
“如果您還需要其他的什麼,請告訴我。”
“什麼都不需要,你們可以回去了。”
負責人愣了下,最終帶著看館人離開這個房間。
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他的臉孔,他正是弗蘭修士!
他取出自己的配劍,將其插入書架側面與牆壁的縫隙裡,轉動了一下;天花板上的吊燈降下來。弗蘭修士將自己的戒指按上吊燈上有凹痕的地方,吊燈又升高上去,修士輕輕一躍跳在這純金屬構造的吊燈燈架上。
天花板上隱藏著一個空間,多年沒有人光顧,使得這裡滿是灰塵。感謝自己不受黑暗影響的夜視能力,沒有它的話找到這裡的另一個通道會是相當困難的事。
修士找到另一個出口,用同樣方法開啟出口,走出來之後是一個遺失在歷史之中的世界。
古老的書架,陳舊的擺設,看起來正如他之前所來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古物都是真實的,佈滿的灰塵與蛛網訴說著它們靜靜躺在這裡許多年。
“我是最後一個記著這個據點的illuminati(光明會)嗎,呵。那麼它已經失去了它存的意義。”
illuminati,光明會/光照派,起源於中世紀的諾斯替教派,在16世紀的歐洲宗教改革時很多科學家、物理學家跟藝術家都是光明會成員,教會不能容忍質疑與宗教的存在,因此對其進行撲殺。
它與共濟會是不同卻成員交叉的組織,很多人相信它有著強烈的政治企圖,甚至是法國大革命的幕後之手,因而巴伐利亞政府頒佈嚴厲法令禁止光明會的一切活動。
即便光明會至今依然存在,恐怕也早脫離了它原本設立的根本,成為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事物。
弗蘭修士藉助過光明會的力量,但是他從未放棄自己的信仰,他認為兩者並不矛盾。但是顯然,很多人不是這麼認為。
由於性質屬於秘密集會,因而為了躲避政府緝拿跟宗教屠殺,光明會設立之時就有很多用來作為避難所的藏匿處;就像這所已經成為博物館的建築物,哪怕它的新看守人早已不知道自己所看守的是什麼,依然遵守著來著古老的歲月的約定。這也是它能儲存在現在的原因之一。
弗蘭修士很早以前來過這裡,他曾經在這裡遇到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裡對於他來說意義重大,所以在暗中他也曾秘密守護著這個居所。這一次回來是因他的一個預感,一種很危險,瀕臨死亡的預感提醒自己要時刻準備好應戰危險。為此,他需要與自己的過去告別。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這裡還有其他的東西,自己需要回來確認一下那樣東西是否還在。
弗蘭修士走到滿是灰塵的書架之前,一行一行的仔細尋找,最終在一本全部漆黑無字的書脊前停留。他伸出手,將這個黑色的本子取出,開啟一看,裡面只是一本普通的聖經。
他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一瓶水,倒在書頁的表面,那些字跡就跟遊動的小蟲一般隨著水跡褪色消失。他又點燃桌上殘餘的蠟燭,感謝上帝它還能用;用火去烤這些溼透的頁面。
字跡浮現出來,有的因為水的暈染已經模糊不清,但是能夠大概閱覽。
這不是書,也不是什麼秘密情報,而是他自己在光明會時留下的一些記錄。
看著上面的文字,敘述著過去的故事,彷彿又回到那個被遺忘的時代。弗蘭修士一面閱讀,一面回憶著。他又翻找了一下,找到自己感興趣的篇章。
“他們問起身為修士的我為什麼會對光明會感興趣,我告訴他們自己看到了什麼。在空氣之中有著怪物,它像是漂浮著的球,卻能改變形狀;它接近透明,仔細看卻依然可以看到它的輪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