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精神瀕臨邊界的可不止藍賀一個。
他的表哥王凱如今正抽著煙,站在某棟樓下等他的老同學。
“都說過多少次,短期看起來似乎有刺激神經的作用,實際上尼古丁會麻痺思考。”
正想著,後面有人拍了拍他肩膀,這樣說道。
“咳,所以我當年才沒選醫而是選了理工。”
雖然這麼說,王凱還是掐掉了煙,正是他這些細心的小節讓他的朋友緣相當不錯,就像這位只是初中時候同伴的朋友如今還跟他保持著聯絡。
“狗兒,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拍了拍同學的肩膀,王凱笑道。
“得了吧皮蛋,你還不也是?”
說吧兩人大笑起來,似乎都回想起他們過去快樂的時光。
“上樓到我辦公室坐坐?”被戲稱作皮蛋的老同學這麼建議。
“不,這事不方面在有人的地方說。”
王凱皺眉,不由自主想再摸包煙,最終還是忍住,朝遠處的草坪方向邁出腳。
他的朋友不禁收斂笑容,看來問題很麻煩啊。
“其實,我有個表弟,他……”
王凱將藍賀的遭遇為自己的朋友詳細的講述了一下,一般人聽到這樣的故事恐怕會以為對方開玩笑,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調笑兩句;但是瞭解他性格的這位老同學僅僅是抬手摸了摸下巴的短鬚,這是他習慣的思考姿勢。
“以你的脾氣,如果僅僅是這些,恐怕也不會找上我吧。”
“嗯。”
王凱點頭。
“其實,還有事情藍賀不知道,我沒有告訴他。”
曾經有過這樣一個真實的事,有外國人晚上做夢老聽到很多人說話跟雜音,最終以為自己精神有問題。可是他看了無數精神科的醫生,跟醫學的專家,一直都找不出問題,被困擾了很久。終於有一天,一個聽說他故事的電工問,夥計,你是不是嘴裡裝過金屬牙?病患一聽,沒錯,他的上下牙床都各鑲嵌了一顆金屬壓。
於是他把這兩顆牙拔掉,就奇蹟痊癒了。實際上是怎麼回事?根本沒什麼神秘,就是一個最簡單的電工原理罷了。他的牙齒還有他的身體一些其他的構成,以及他家的特殊環境非常湊巧的把他‘變’成了一個簡易收音機,於是根據收音機的接受原理,每次他兩顆牙咬合的時候就能接收電臺頻率了。
只要一個很普通的電工就能解決的問題,卻讓很多醫生查不出來,有時候就是這樣。
“你懷疑你的表弟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沒錯,所以那天晚上,我把‘那個’裝上去了。”
作為理工科的王凱網上買了個配備錄音功能的收音機改裝了一下提高接收敏感度,就擺在藍賀睡覺位置所靠的牆的另一側自己房間裡。
“你錄到了聲音?”
聽到這裡,他的老同學開始感興趣了。
“不,沒有錄到聲音。”王凱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眼神有點恐怖,“它燒壞了。”
“燒壞?”
“是的,我把它改裝成高敏度,是為了能將最細小的頻率都記錄下來,但是它在夜晚三點零二分四十五秒的時候,因為超出能承受範圍的電流燒壞了。”
王凱使用的是電池型收音機,這種事不應該發生。
而且事後他反覆測試過電池,完全沒問題,使用在其他的儀器室上都是好的。
“我以為是收音機的電路板問題,這一次用了我們專業實驗室的訊號接收器。”
那是透過選取不同頻率來採集波的儀器,跟收音機相似,只是所選取的是不同的波段。
“錄下來了。”
“……?”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錄下了波形。它不是固定頻率,很像生物電,很平緩的波形變化,而且波動起伏沒有規律。”
簡直就像有條魚用優美的弧線遊過你身邊,只在水中留下它曾經路過的痕跡。
“你覺得,你表弟的惡夢是因為那東西干擾。”
他的老同學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對醫學不太瞭解,我想你可能懂更多。你覺得有可能嗎,是不是這種怪異的波能讓人做惡夢?”
老同學沉默了片刻,電磁波,聲波,這類波的種類很多,而且產生的可能性多種多樣。別說是工程,機器,就連植物都能產生微弱的波流。所以波的來源很難推斷。但是,如果是因為外界環境產生的,其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