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穎深出去的時間並不長,還沒有超過十分鐘,當他回到原地發現姜未不在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姜未已經被人擄走,只以為姜未臨時去了買什麼東西,直到過了近二十分鐘而姜未卻還沒回來,衛穎深才意識到出了大事。
為了不阻擋別人做生意,姜未等待衛穎深的時候站的位置是在靠邊的一顆樹腳下,這樹下陰涼清淨,周圍沒什麼人,更不可能有什麼監控裝置,衛穎深一時難以判斷姜未究竟去了哪裡。
黑著臉掃了一圈,衛穎深開始詢問在這不遠處擺攤的一個個攤主們,在問話的過程中衛穎深緊緊盯著人攤主的臉,試圖發現什麼端倪。
“你說那個漂亮的男孩?我最後看見他的時候他還站在那顆樹的樹腳下。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啊,我不知道。”
“就是那個面板很白的男孩嗎?他剛剛就在樹下,就是那棵樹。然後?不好意思,我剛剛在照顧客人,沒有注意到。”
“是不是那個胸前抱著一個大布包的年輕人,他半個小時前還站在那顆樹的樹腳下,後來?後來有幾個人找他說話,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找他說話的人是誰?我不清楚,我今天才剛出來擺攤,要不小哥你問問別人吧?”
……
“那個面板很白的男人?我怎麼知道哪個面板很白的男人啊?我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看男人的,再說,男人再漂亮又有什麼好看的嘛!”相比起大多數熱情的攤主,中年攤主翻了個白眼,明顯不願意過多搭理衛穎深。
衛穎深在附近一圈問下來,幾乎每個攤主都會提到姜未那過於出色的容貌,衛穎深馬上意識到這裡不是星際,不是那個每個人都能進行基因改善自己容貌的地方,本身就精緻的姜未在這個地方過於招人眼,估計被什麼人擄走了。
正是因為猜測到這個事實,衛穎深越發著急,他涉獵廣博,刑訊和心理學方面都十分在行,一見攤主說謊,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你再想想,你見過他,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原本站在那顆大樹下等人,不過很快就有人過來跟他搭話,並且還不止一個人,然後那個面板很白的男人就跟人走了,是不是?”衛穎深低沉的聲音在中年攤主的耳旁響起。
中年攤主聽著聽著就恍惚了起來,腦子裡一片混沌,只剩下衛穎深的問題。
他呆呆地跟著衛穎深的思路走:“是,我見過他,他很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那時候沒有生意,我就一直看著他。”
“後來呢?”
“後來那三頭狼就過來了,他們跟那個漂亮的男人動起了手,很快那個男人就意識不清地被三頭狼帶走了。帶到哪裡了我不知道,我怕他們過來找我麻煩,不敢繼續看下去……”
“三頭狼有幾個人,名字叫什麼?住在哪裡?”
“三個人,名字分別叫狼大、狼二、狼三,就住在東街衚衕的那條巷子裡。”
“很好,”衛穎深眸子裡是壓制不住的冷意,他瞟了眼中年攤主的烤肉攤,冷笑一聲,低聲惡意地吐出一句,“見死不救,那麼你生意也不用做了,以後你看見烤肉就反射性地想吐。”
說完衛穎深轉身飛快地往東街衚衕趕去,他習慣記熟自己身處地方的地形,因此穿行在各條小巷子中抄近路一點都不困難。
抄小路走到一個僻靜的巷子裡時,衛穎深把肩上揹著的東西飛快地往空間儲存器裡一塞,同時抽出了一柄鋒利的長劍,輕鬆地用手提著。
現在的衛穎深身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他要是見到擄走姜未的那幾個人,他這柄劍必定要飽飲鮮血!
即使這個原始星球上無法用機甲,但衛穎深的s級基因體質還在,本領也沒丟,很快,他就穿過了重重巷子,根據被抓到的倒黴路人的供述,直接找到了三頭狼的家。
三頭狼的家面積還不小,是一座庭院,庭院前有顆半枯不枯的老樹,只有亂七八糟的丫杈伸出一人多高的圍牆,即使是白天,這家也是門戶緊鎖,帶著一股頹唐。
衛穎深輕輕推推門,沒有強硬破會門體,而是縱身一躍跳進圍牆裡去。
圍牆內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個院子,院子裡面是壓實了的黃泥地,有七隻被馴養的食肉禽類正在上面嘰喳亂竄,帶著一股小動物獨有的不好聞的氣息。
衛穎深凝神靜聽了幾息,發現只有正中的那間房間有人的呼吸聲,於是上前敲了敲院子正中的那扇門後,半晌後有個女人應道:“今天怎麼這麼早來?”
女人沒什麼防備心地一把開啟了門,衛穎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