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費,哪個科室負責處理。月底處理不了,扣發主任、副主任、護士長獎金。三個月還沒處理好的,給予紀律處分,直至調離崗位。你要是這件事搞不定,你可就慘了。”
“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發愁,反正不欠我的錢。”
“你小子說這話有沒有一點主人翁的責任心啊?虧你是受黨教育多年的幹部。”張副主任義正詞嚴說道。
“得了,少給我撕扯這些大道理。”邱主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要真同情老哥,幫忙出出主意,找個大款給她借一筆錢把藥費付了。”
“那得看她長得怎麼樣?”
“整個一苦菜花。”
“那沒戲……我說咱們兩這是開什麼玩笑呢?把快樂建立在人家痛苦之上?有夠缺德的。算了,不說了,吃飯!”
兩人悶頭吃飯。
吃了一會,張副主任忽然把勺子一扔,說道:“說起缺德,倒提醒了我,我們科室倒是有一位熱心腸,或許能幫上你那位病人。”
“誰呀?”邱主任拿出飯勺問。
“香爐寺明通方丈。這位老法師是個熱心腸,可講我佛慈悲,自打住進我們科,除了輸液在床上,其他時間都是挨個房間的去跟人家寒暄,說的內容還都一樣,——推薦他們去火車站一個叫什麼環球公司的找一個姓蕭的算命先生,請他指點迷津,就能治好病。他還以身說法,說他的病就是經過這位姓蕭的算命先生的指點,找到了真正病因,要不然就沒得救了。”
“算命先生?你的意思是讓我的病人去找那個算命先生讓她算算該怎麼治病?”
張醫生笑了笑說:“我有那麼無聊嗎?我是告訴你,這位明通方丈為人很熱情,又是菩薩心腸,你想他是寺廟方丈,如果有病人因為拿不出錢求到他?他還不給掏一點幫幫忙。——你剛才不是讓我幫忙找找有沒有大款幫他忙嗎?這香爐寺的方丈就是大款!”
“寺廟和尚有多少錢呀?他們吃飯都還去化齋。”
“你那是什麼年代的和尚了?現在人家可是社會主義大家庭裡面的和尚,那跟舊社會沒法比的,他們現在拿著工資,還有善男信女捐獻給寺廟的錢,那錢財只怕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