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血一直止不住,輸了止血藥都沒有用。他失血太多了,再不輸血就完蛋了。——卓然,我該怎麼辦?我好怕。”
電話那邊李瑾凝輕輕地抽泣起來。
“別擔心,我馬上來,你別走開。”
卓然馬上掛電話,回房跟母親說了一聲,便小跑著,直奔公交車站。幸虧現在是夏夜,公交車晚班車收得比較晚,還能趕上公交車,來到了市第二人民醫院。
卓然衝進了急救中心觀察室,看見一瓶鮮紅的血液掛在潘建強病床的床頭輸液架上,同時還掛著幾瓶液體。
潘金強的的父親已經來了,正揹著手,一年嚴肅,站在床頭。他媽媽坐在床上不停的抹眼淚。旁邊站著李瑾凝也在抹眼淚。
卓然進去之後,他媽媽也認出了是潘金強的同學,忙,勉強笑了笑,說:“你怎麼來了?來看堅強的吧,他他睡著了。”
潘建強失血過多昏昏欲睡,雖然李瑾凝是他心中的女神,就在他床邊,他卻也沒有力氣睜開眼,跟他說說話,他現在只想睡覺。
卓然快步來到床邊,看了一眼,小聲說:“潘金強,你感覺怎麼樣?我跟李瑾凝來看你了。”
潘建強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並沒有睜開眼,他的呼吸比正常人要急促很多。
卓然伸手握住李瑾凝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堅強一點,除此之外,不知道該怎麼辦。望了望潘建強的父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出血,醫生還沒查出來嗎?”
他父親搖了搖頭,身後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醫生做了檢查,沒查出原因。”
卓然回頭一看,卻是先前送紙條的那個男生王建濤,手裡端著兩盒便當,分別遞給了潘金強的父母,有歉意的對卓然和李瑾凝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來了,等會兒我再去給你們買宵夜。今天要輸血輸一晚上了。”
卓然忙說道:“不用了,我們一會就回家,不然老爹老媽會擔心的,我們只是擔心潘建強他怎麼老止不住血,所以才來看看的。”
王建濤說道:“醫生也很奇怪,他們詳細檢查了潘建強的鼻腔、咽喉,但是都沒有找到出血的地方,醫生說,準備明天再給他檢查一下下氣道和食管,看看是不是那裡出血。”
“那為什麼不現在檢查呢!”
“醫生都下班了,說是要的明天耳鼻喉科上班之後才能進行專門檢查,而且現在已經開始輸液,只要血容量恢復,所以等到明天也沒關係……”
剛說到這,就見潘建強突然頭一歪,一股鮮血從他鼻子和嘴巴湧了出來,幸虧已經換成了塑膠床單,枕頭上、被套上都套上了塑膠套,是專門給出血癥的患者使用的。
卓然和李瑾凝都嚇了一跳,特別是李瑾凝,嚇得臉都慘白,雙手捂著臉扭過身去不敢看。
潘建強的父母,還有那位送紙條的同學王建濤,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拿了一個裝水的盆,還有抹布,趕緊將血清理了,用紙巾把他嘴角的血都清洗乾淨。
王建濤寬慰卓然和李瑾凝說:“不用害怕,他隔上一段時間就要吐一次血,已經吐了二十多次了。”
卓然和李瑾凝又都吃了一驚,卓然說:“要是這樣拖下去,那身體怎麼受得了?”
“是啊,不過醫生說只要明天早上查清楚了出血原因,採取止血措施,就沒問題了,不過現在擔心出血是因為其他的病變,那就麻煩了。”
卓然偷偷看了潘建強的父母一眼,見他們都是心情十分沉重,朝王劍濤使了個眼神,輕輕搖頭,示意他別說這種話,免得給潘建強的父母增加壓力。王建濤明白了,惶恐地點了點頭。
又默默地呆了一會兒,潘建強的母親擦著眼淚,對他們倆說:“謝謝你們來看潘建強,你們回去吧,太晚了,免得家裡人擔心。”
王建濤也過來對卓然說道:“要不你把你電話留給我,如果這邊有什麼訊息,我給你打電話說。免得你們擔心。”
卓然點頭,趕緊找來紙筆,寫了家裡的電話,遞給了王建濤:“謝謝你,有什麼訊息馬上跟我聯絡。”
“好的,放心吧,潘建強有你們這麼熱心的同學,真是他的福氣,你們真好心。”
卓然感覺到王建濤瞧她的目光有些異樣,便橫了他一眼。王建濤趕緊把目光避開。卓然面無表情地拉著李瑾凝出了急救中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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