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開機車的得是那個人。
可第一位坐上機車、手搭在那個人肩膀上的另有其人,這個想法就像洶湧的海水在衝擊著海岸,讓許戈心裡泛起了一種陌生的情潮。
許戈想,會不會那種情潮就叫做傷心呢,據說那是一種比不快活還要更難受的情感。
從手上掉落的擀麵杖往前滾動著,當它停下來時那輛機車連同布朗家小小姐的裙襬一起被小巷盡頭的光所吞沒。
黯然轉過身來,許戈再一次觸到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背後的梅姨的目光,那一瞬間,許戈心裡有著一種無可遁逃的窘迫。
吶吶開口:梅姨。
許戈一直覺得梅姨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和很多時候一樣梅姨攬住她的肩膀,就像沒有看到那掉落在地上的擀麵槓一樣,問她是不是今晚梅姨做的菜不合她胃口,不然怎麼就只吃那麼一點。
“沒……不是。”繼續吶吶著,乖乖跟著梅姨一起回到屋裡。
在幫忙梅姨一起收拾廚房的時候,梅姨問許戈記不記得那位叫做納吉布的學徒。
許戈怎麼可能不記的納吉布,納吉布是在爸爸五金店幹活的約旦男孩,今天早上她還和納吉布說過話呢。
“聽說納吉布已經籌齊了彩禮。”梅姨說。
在一些阿拉伯國家,籌齊彩禮就等於是要結婚了,這時許戈並沒有把梅姨的話放在心裡。
下一秒。
“許醇只比納吉布小一歲。”
納吉布今年十六歲,納吉布在十五歲時就和一位約旦女孩有了婚約。
那個人今年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