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了。”
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又是什麼時候回到這個房間裡的?
林舒雅居然沒有任何的知覺。
直到那聲乾咳聲響起,林舒雅這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時一張類似於合約的檔案已經往著她手裡塞。
“你把那個看一下。”黑框眼鏡男人對她說。
看完那份檔案林舒雅還真的覺得人生如戲,這完全是編劇們拿手的橋段。
合約裡寫明,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或者是一個半月裡,她需要好好的呆在這裡,這期間她唯一要做的是在那個男人……
對了,那個男人在合約裡變成了“厲先生”。
這一個月或者一個半月裡,林舒雅唯一需要做的是陪著厲先生赴約、參加他朋友的的若干場聚會。
這劇情可真老套。
不過另外一名叫做漢克的男士追求她的方法也新鮮不到哪裡去。
漢克是林舒雅的男友,太陽馬戲團的頂梁表演者這一,追了她三年,兩個月前林舒雅剛剛和他確定男女朋友關係。
漢克可是不好惹的小夥子,其祖父是最早來到拉斯維加斯的那批人之一,相當於這裡的地頭蛇人物。
要是知道她不見了漢克非得把整個拉斯維加斯翻一個底朝天不可,這也是林舒雅沒怎麼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原因。
合約輕飄飄放回桌上,林舒雅抱著胳膊:“劇情有點老套。”
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黑框眼鏡男人和她說了一些在履行合約這階段她只需要按照合約上所描述的那樣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她操心。
他們已經和她上司取得聯絡,並且得到她上司的准許,她若干的朋友包括她房東那裡他們也已經打過招呼了。
黑框眼鏡男人一再的強調,這一個月或者是半個月時間裡僅僅是屬於她一次較為另類的假期而已。
為了表達誠意,黑框眼鏡男人還給了林舒雅一部手機。
接過手機,那還真是一款手機,不僅能打電話而且各種功能一應俱全,挑了挑眉頭:“你們就不怕我打電話報警?”
黑框眼鏡男人接下來說出的那個名字讓林舒雅想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時候漢克還沒有找到她。
這些人把漢克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這會兒,黑框眼鏡男人還提醒林舒雅,他們手裡掌握林秀玲最近一個月的行程:比如她去了幾次瑞士,比如她都參加了那些有趣的聚會。
短短几句話下來,林舒雅下意識挺直脊樑,揚起的嘴角變成抿得緊緊的。
黑框眼鏡男人遞給她一隻鋼筆,嘴裡說著:“放輕鬆一點,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我們保證一個月之後你會回到你的工作崗位。”
在合約上籤下名字,手一揮,那支鋼筆就被林舒雅摔到地上。
男人拿走了其中一份合約往著門口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停下,回頭:林小姐。
林舒雅回給他一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表情。
“不要用類似於‘乳酪先生’這樣的稱謂來稱呼厲先生,這是我給你的忠告。”黑框眼鏡男人表情認真。
“不覺得他白得就像乳酪嗎?而且還是一塊最頂級的乳酪。”林舒雅也回以認真的表情:“我這話可是在讚美他。”
那個男人的面板相信會讓很多女人嫉妒,林舒雅也是這些女人之中的一個,他的面板光滑得就像是經過電腦特效處理一樣,細緻皎潔。
黑框眼鏡男人沒有再說什麼。
房間就只剩下了林舒雅一個人。
房間差不多兩百坪左右,裡面應有盡有,臥室休息室遊戲室一律俱全,要在這裡呆一個月時間應該也不會很無聊。
開啟臥室門,臥室一側放著全身鏡。
印在全身鏡裡的人熟悉又陌生,眉形長一點細一點,眼睛大一點。
在化妝師的修飾下,鏡子裡的人那雙眼睛有著隨時隨地會彎下了來的眼角,彷彿下一秒就會咧開嘴笑一樣。
不不,她可不是愛笑的姑娘,鏡子裡呈現出來的形象只是化妝師在炫技。
狠狠的瞪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
那一眼之後,有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預兆。
“因為你瞪我了。”
瘋了,瘋了,這真是奇怪的一天。
在心裡唸叨著,轉過身背對著全身鏡,手沒有意識往著自己臉頰貼,手掌心觸到的燙成一片,也不知道是自己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