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地方,那波光粼粼的塞納河。
一個人蒙著頭巾的人闖進他們的教室,由於個頭小的原因,許戈一直坐在最前面。
這個人進來之後從許戈手裡拿走了筆,那是能畫出盛開的鮮花,能畫出人們微笑臉龐的藍色水筆。
藍色水筆轉眼間就插.在年輕的老師的脖子上,瞬間噴出來的血把許戈的臉都弄花了,最大的一點就落在鼻尖,聞起來有點像從市場魚販手中接過的鈔票味道。
那天,許戈才知道原來一個人身上的血真的可以多到變成一條河。
血變成的河沿著地板來到許戈的腳上。
從這一天起許戈再也沒有見到那位老師,也是從這一天起許戈在挑選筆時,目光永遠會忽略藍色墨水的筆。
此時此刻,從小巷盡頭滲透進來的光也亮得就像是白熾燈。
他臉上的笑意越是好看,許戈的心裡就越為的慌張,她想她一定讓心裡的恐懼爬到她臉龐上了。
在這個地方,真的和那個人說的一樣,弄死一個人和弄死一條狗沒有什麼差別。
心裡慌張得就像什麼似的,恐懼讓她生出無窮無盡的力量,手狠狠往著他手臂砸去。
他鬆開手,她快速逃離。
逃離,奔跑,腳飛快朝著小巷出口跑去,她得找一處人多的地方,她要在人多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
左拐,前面就是買菜肉類的集市了。
可距離集市越近腳步就越慢,平常這個時間點這裡都是熱鬧的,可現在這裡冷清得可憐,腳踩著路面依稀可以感覺到裝甲車、坦克碾過時帶來的震動。
迎面而來的是那位很多事情都預測對的鄰居,這位鄰居腳步匆忙,他一邊走著一邊讓她不要到處亂跑,趕快回家。
他說今晚肯定會出事情。
許戈住的區有嚴密的安保措施,只要好好呆在家裡是不會有事情發生的。
牙一咬,往回跑。
那個人只是因為布朗家小小姐的離開太傷心了,因為過度傷心才導致他變得奇怪起來,大不了……
加快腳步,再次往那個小巷。
氣喘吁吁停在他面前,氣喘吁吁的說著:
“許醇,別難過,大不了我也像laura那樣,以後好好學習鋼琴,努力去幫助那些孩子們,大不了我以後也像lara那樣留起長頭髮,大不了我以後也像laura那樣,那樣……”
明明在心裡決定好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從口中說出來心裡很難受,難受使得她沒有辦法一口氣說出來。
把那種沒有來由的難受感覺當成是她討厭的阿拉伯熟食,艱難吞進肚子裡。
接著說:“大不了我以後也穿laura那種束腰裙子配圓頭皮鞋好了。”
多傻,以為和另外一個人打扮得一模一樣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