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看著厲列儂。
當時,厲列儂居然和那男孩道起謝來,道謝聲音真誠到讓許戈絕望,帶著醉意她憤怒的扯著他的衣領:厲列儂為什麼只有我在嫉妒,為什麼只有我在嫉妒?!
嘶聲揭底後她大笑了起來,那男孩顯然被她的表裡不一嚇到了。
那時厲列儂一拳朝著那男孩臉上揮去,那一拳把那男孩的隱形眼鏡打落在地上,也把男孩眼睛打腫了。
厲列儂冷冷問她“我現在的表現你喜歡嗎?我現在的表現像嫉妒嗎?”
那個晚上,刺痛她心靈的除了厲列儂冷淡的聲音,還有被打男孩憐憫的目光:你看,一個外來者都知道那不是在嫉妒。
那年初夏……許戈努力的回想著,也只不過是發生在她十八歲年華里的事情,如果按照她現在的歲數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兩年前的事情,可此時此刻它遙遠得更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情。
阿特還是那個阿特啊。
看著眼前熟悉的眉目,聽著他用她所熟悉的聲音說出“我剛剛所表現的還不像是吃醋的樣子?”
垂下眼睛,假裝沒有聽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頓午飯時間延續得可真長,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厲列儂。
“告訴我,一個男人在吃醋時具體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特徵?”他聲線裡頭帶著若有若無的慌張。
那慌張好比是很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又找不到門路的職業表演者。
“許戈。”在那低聲呼喚中許戈只能停下腳步。
其實,她也不知道一個男人吃醋時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特徵,她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花在厲列儂身上了,可她就是知道阿特吃醋時她一定會知道。
阿特現在在吃醋嗎?站停,許戈回過頭去,衝著厲列儂笑了笑:“你剛剛表現出來的就很像在吃醋。”
但“像”有時候不一定是“是”
在厲列儂的注目下許戈垂下眼簾:“阿特,我想去休息一會。”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不是,不用,我只是有點困了。”
“那好好休息。”
“嗯。”
“許戈。”
“嗯。”
“……”
“怎麼了?”
“對不起。”
對不起?幹嘛老是和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是因為不懂得怎麼樣去吃醋,所有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