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離開時差不多,唇淺淺觸了觸她額頭說了一聲“我走了”,頓了頓,他低聲在她耳畔“如果你再喝酒的話就有人打電話告訴你爸爸。”。
“知道了。”沒好氣的語氣,很顯然,厲列儂把事情交給了那些專業人士來處理。
“嗯,乖。”他的唇第二次貼上她額頭。
這一天,拉斯維加斯的天空陰雲密佈。
暗沉的天色把穿在厲列儂身上那件深色外套襯得越發深沉,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頭也不回,站在開啟的車門旁邊他臉轉向她這邊。
那一刻,就差那麼一點了,連翹就要往著他跑過去,大力撞到他懷裡,拉下臉好好求他:厲列儂,我以後不會再去折騰那些了,但也請你好好去嘗試忘記許戈,然後我們好好在一起,就像別人家丈夫和妻子一樣。
忘掉許戈?談何容易,她都忘不掉,更何況是厲列儂。
不過,連翹想到了一個很好忘掉許戈的辦法。
三輛車黑色豐田車從地下車道離開,連翹朝著三輛車子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
回到房間,連翹撥通了她那位經紀人的電話,電話撥通的第一句話“讓你的那位驅魔師朋友來一趟拉斯維加斯。”
要忘掉許戈的辦法就是讓許戈好好呆在她應該呆的地方,以前連翹不相信那些的,可現在她相信了。
許戈藉著她的身體和昔日的愛人傳達愛意,許戈還控制了她的眼睛和耳朵,讓她去聽去看。
兩天後,連翹接到那位經紀人電話,她想見的人已經來到拉斯維加斯,也住進他安排的酒店。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接到經紀人電話當晚的深夜時分,連翹成功擺脫了厲列儂佈下的眼線。
說也奇怪,在一系列逃脫過程中連翹居然覺得自己幹起那些勾當來像模像樣的,如果說她下藥成功實屬僥倖的話,那麼她偷偷潛進艾薇、高雲雙陳丹妮的房間還真的有點慣犯的樣子。
高雲雙和陳丹妮是屬於專業人士,要下藥的風險比較大,所以連翹只在那三位的飲用水上下了極少量的安神藥,讓她們的睡眠深度和正常人一樣,這樣一來她給她們注射昏睡劑就比較容易得手。
要知道一場驅魔儀式做起來要數十個鐘頭。
車子宛如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路上狂奔著。
連翹一邊開車一邊不時把手伸到眼前,她怎麼都覺得自己在給高雲雙她們注射昏睡劑手法嫻熟,儼然是一副老手的樣子。
聳了聳肩,連翹決定不去想這個複雜問題,也許單純是因為她和黑.道分子混久了,膽識也跟著上來了。
同理現在放在副駕駛包裡的那把槍一樣,接觸久了也就沒什麼稀奇了,第一次她觸碰到槍時可是心懷恐懼,幾次後她甚至開始學起了西部牛仔們的耍槍動作。
那位驅魔師住的酒店比較偏遠,開了兩個小時的車連翹才到達酒店,她的那位的經紀人早已經等待在酒店大堂,在他的引領下連翹見到了來自於密西根州的驅魔師先生。
密西根的驅魔術舉世聞名。
眼前這位男人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和一些活躍在公眾視線的驅魔師比起來看著略顯年輕,但形象和連翹的印象中驅魔師印象差不多。
高高瘦瘦,拘謹,不善言語。
在連翹數次說出“驅魔師先生”之後那位和她說“叫我伍德先生。”
在那位伍德先生的要求下連翹把手放在聖經上,和他講一些關於許戈出現時的狀況:
類似於在鏡子裡看到時的自己,類似於她最近階段會常常看到一座山,以及從她嘴裡老是會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完那些後連翹回房間休息,她現在得好好的休息,等天亮驅魔儀式就開始了,從天亮延續到日落時間。
連翹讓她的經紀人把這個酒店樓層都包下來了,她房間緊緊挨著那位經紀人的房間,回房間前她把一張支票透過那位經紀人交給了他遠道而來的朋友。
這場驅魔儀式價值不菲,不過,厲太太有的是錢。
躺在床上連翹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這真的一個荒唐的夜晚。
這個荒唐的夜晚包括這位於拉斯維加斯郊外的酒店、這酒店房間的牆紙、那個自稱為“伍德先生”長得就像驅魔師的人,以及現在躺在床上那個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的自己。
閉上眼睛,連翹心裡碎碎念著“看到沒有,你一定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許戈,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走吧。
黎明時分,連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