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的。
避開厲列儂的眼神,說了一句“厲列儂,我不是醜女人。”
說完,連翹朝著厲列儂拋了一個媚眼,意圖在清楚不過:厲先生,男人給漂亮的女人送玫瑰花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還知道幾個關於玫瑰花的事故,你想聽嗎?”他如是回應她。
不,不,她可一點也不想聽,這是餐桌可不是解剖臺,還有,把玫瑰花丟進垃圾桶的人不是她!
對了,在幾個小時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讓高雲雙捲鋪蓋走人。
拿出連家唯一繼承人的氣勢:厲列儂,我要你解僱高雲雙。
“哦?”
厲先生的“哦”代表的就是“why?”是“此話怎講?”。
這次輪到她向他靠近,從自己座位離開,讓自己腳步儘量往婀娜多姿這個方位靠攏。
也不知道現在她這架勢叫不叫做“吹枕頭風?”手搭在他肩膀上,俯下,耳朵都快觸到他耳垂了。
怪委屈的:“厲先生,那個高雲雙並沒有把厲太太放在眼裡。”
說完之後眼神直勾勾看著他,一副你要是不依我的話我就哭就鬧。
嗯,好像有點用,厲先生沉下表情,臉轉向一邊的艾薇:讓高雲雙進來。
呃……厲列儂該不會想解僱高雲雙吧?
細想起來高雲雙好像沒有犯錯,再細想起來高雲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優點的,比如說很安靜。
還有……還有據說被1942解除職務就意味著從此以後這個人和1942無任何關係。
那些從小就被帶進1942的孩子們把那群“種葡萄”的人當成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家。
還沒有等高雲雙進來,連翹倒是自己先緊張兮兮了起來。
“那個……厲……”現在的她有點騎虎難下:“那個……”
高雲雙已經進來了,那聲“厲先生”打斷了連翹的話,這個臭娘們又是這副鬼樣子,眼裡永遠只有厲先生,不會有厲太太。
連翹吞下想說的話,抱著胳膊身體半倚在厲列儂的座位上,等厲先生先出手了,她再來扮演好人的姿態“看你可憐我就拉你一把好了。”
可——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連翹無比慶幸剛剛她沒有把話說完整,枕邊風?
“讓你自以為是!”“讓你自作多情!”“厲列儂,你這個混蛋。”“厲列儂,我發誓,我要擱倒你!你等著丟臉好了!”心裡碎碎念著。
心裡一邊碎碎念一邊看著高雲雙,高雲雙現在也在看著她呢,她主子剛剛問了她一個問題。
“那兩支玫瑰是誰給的?”
原來,問題還在那兩支玫瑰身上。
高雲雙可是聰明人,聰明且細心,離開前她曾經找過福利院那位負責志願者的工作人員,這個連翹是知道的。
冷冷的看著高雲雙。
高高雲雙開口:“是福利院的孩子。”
從高雲雙口中說出的答案倒是讓連翹覺得有點意外,1942每一位成員都對於他們的領導人忠心耿耿,就像1942的領導人信任每一名成員一樣。
不過,現在連翹沒有心思去探討高雲雙為什麼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目光轉向厲列儂,這下,這位不會再懷疑玫瑰花有毒了吧?不會懷疑有人透過厲太太想毒死厲先生吧?
冷冷的目光並沒有讓厲列儂臉上有任何感到不自在的表情。
就像是安撫孩子般的厲列儂應付式的說了一句“如果你再惹厲太太生氣的話我會考慮換人。”
“是的,厲先生。”
“你可以走了。”
“是的,厲先生。”
等高雲雙的身影消失之後,厲列儂用類似於“最近這段時間比較不平靜。”為他剛剛的行為做出解釋。
彎下腰讓她和厲列儂靠得更近,垂下眼睛。
很近的距離,她再一次看到他又濃又密的眼睫毛,曾經有好幾次,她趁他睡覺時窺探過他。
從鼻樑到眉形,從眉形再到他的眼睫毛,之後目光總是捨不得離開,它們總是靜止著。
現在那半垂著的眼睫毛在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抖著,而她呆呆站在那裡任憑著他拿掉她領口的餐巾。
目光也從他眼睫毛移至他唇瓣上。
依稀間……有人在她耳邊耳語,細聲細氣的。
“我知道他並沒有那麼喜歡我,但我總是拿他有辦法,哭、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