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肯定沒有心情和她說那些黃.段子。
“許戈。”撫額的人無論從表情乃至語氣都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就好像她問出的問題有多無聊似的。
“電話是打給你親愛的助手嗎?”陰測測問著。
這麼晚了還打電話,而且還講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更可疑的是在講電話時他壓低了嗓音。
數次追問無果許戈這才癢癢作罷,回房間前還朝著厲列儂擺出了“你要是打給你親愛的助手就死定了”的表情。
不是不能打,但絕對不可以在深夜打,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厲列儂的聲音在深夜對於女人們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誘惑,麻煩往往都是這樣來的。
這個念頭剛剛浮上來,許戈在心裡就大叫完蛋了,她好像又回到二十歲時期的那種狀態中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迷迷糊糊中被抱進懷裡,那個懷抱有許戈所熟悉、眷戀的氣息,迷迷糊糊中她就是知道他把她當成寶一般呵護著。
梅姨總是頻頻告誡五金店老闆:“許紹民,你那小女兒溺愛不得,她溜著呢。”
梅姨大致想法表達的是:你家的小女兒絕對有持寵而驕的本領。
以前她對梅姨這樣的言論可是嗤之以鼻,現在想想,好像她有那麼一點點。
梅姨總是堅稱“許戈,我是比你還了解你自己的人。”
你聽聽,此時此刻,她都對他說了些什麼。
“阿特,我好像變回以前動不動就大動肝火的老樣子了,就是……就是那些女人們在背後說我是女魔頭的樣子。”
“你哪點像女魔頭了?”
這話還可以。
揚起嘴角;“如何有一天我生氣了,把哪個女人的手指剁掉了你會生我的氣嗎?”
“你不會無緣無故去剁誰的手指。”
“要是真的剁了呢?”
“要是誰被你剁掉手指,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被剁掉手指的人罪有應得。”
對於這個回答,她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滿意,於是她用推他,去去,不給你抱。
“好吧。”他輕嘆:“你想剁誰的手指我都無條件支援。”
這句好點,可是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貪心著呢。
“即使那個誰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也剁。”
這話光聽著就足以讓人心花怒放,不過,重大的考驗還在後頭。
一本正經的語氣:即使那個誰是老好人。
他回以一本正經語氣:“即使是老好人,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回布拉格過日子,我在布拉格廣場賣果汁,你在家裡帶孩子。”
忍住笑意。
“那麼,如果你買果汁一天賺到十歐元,你會交給我多少家用?”
“讓我想想。”他拉長著聲音:“這十歐元中我得留下一歐元當車馬費,這樣一來十歐元就剩下了九歐元,那我就交給你九歐元。”
真不錯,不不,是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了。
許戈心裡很滿意。
主動去抱他,心裡有多高興就抱得有多緊。
臉埋在他懷裡,心滿意足說著“阿特,你說得對,我不會無緣無故去剁誰的手指,我要是有一天剁了誰的手指的話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他可以為她不當1942領導人,她也可以為他一直當明白事理的人。
次日早上,許戈知道厲列儂昨晚的那個電話打給誰了,當她無意間聽到醫生和厲列儂的對話時,一張臉剎時間臉紅透。
站在那裡,心裡又羞又惱:這個混蛋,居然問醫生那樣的事情,更為可惡的是居然討論起次數來了。
而且,那兩個人的語氣儼然就像在討論物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