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說:“我可能是太困了,聽著張凱良說話就睡著了。不過只睡了最多一分鐘,一分鐘應該來不及作案吧?”
謝紀白問:“一分鐘?你是怎麼確定只有一分鐘的?”
一分鐘的確來不及作案,案發現場有搏鬥的痕跡,而且死者被分屍用人偶的身/體代替,這一些列的舉動都是需要時間的,就算兇手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只用一分鐘。
奇怪的是秦安為什麼這麼確定是一分鐘時間。
秦安說:“我醒來的時候,有看過我的手錶。”
謝紀白說:“那你只能確定你醒來的時候,怎麼確定你睡過去的時間?”
“是張凱良說的。”秦安說。
秦安記得很清楚,他進門的時候,張凱良請他坐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說:“時間不早了,已經二十了,我們趕緊開始吧,今天后面的患者比較多。”
後來他們交談的時候,張凱良也看了幾次手/機。
秦安說:“張凱良一共說了三次時間,我當時很困,最後聽到他說的時間是三十一分了,我當時迷迷糊糊的,還看了一眼手錶,的確是三十一分。後來我醒來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是三十二分。”
“張凱良說的。”謝紀白總算明白了。
唐信挑了挑眉說:“真是我見過最簡陋的暗示了。”
謝紀白問:“你的手錶還在嗎?”
秦安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被灰色風衣的男人擄走了,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不過秦安倒是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說:“在的,在我住的地方,那天我走的太匆忙,忘了戴手錶了,就在枕頭下面壓著。”
謝紀白立刻站起身來,掏出手/機給陳萬霆打電/話,讓陳萬霆派人到秦安住的地方去,去找那塊手錶。
張凱良的不在場證明很可能是一個小把戲,他剛開始給秦安做了心理暗示,告訴他現在確切的時間,好讓秦安可以給他做完美的證人。
在秦安睡覺的時候,張凱良就可以悄悄的到隔壁行/兇。
謝紀白有檢/查過諮詢室,外面是有監控的,那天開著,的確沒有張凱良出來的畫面,但是那兩間諮詢室是挨著的,張凱良根本不需要出門來,只需要開啟窗戶,從陽臺一跨就能到隔壁。
他悄聲的從陽臺到了隔壁,然後殺死女醫生,分屍之後留下人偶的身/體,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諮詢室。
接下來只要在秦安的手錶上做一些手腳就好了,將時間往回撥,撥到三十二分,這樣秦安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只睡了一分鐘。
謝紀白分析了一下整個過程,秦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可沒想到,自己睡著的那段時間,竟然有可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唐信問:“秦安,你在張凱良那裡喝了什麼水,問道過什麼特別的氣味兒,或者吃過什麼東西沒有?”
他可不相信秦安是疲倦的睡過去了,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藥昏死過去了。
秦安一陣迷茫,說:“我進了諮詢室,張凱良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我就喝了一口。”
謝紀白看了一眼唐信,又打電/話給陳豔彩說:“立刻查一下診所錄影。”
張凱良很有可能在那個杯子裡下了藥,這麼一來,在行動之後,張凱良勢必要將杯子處理掉。謝紀白讓陳豔彩查監控,希望能查到什麼線索。
“小白,你的手/機震了。”唐信說。
謝紀白剛掛了電/話,陳萬霆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陳萬霆簡介的說道:“小白,秦安的那塊手錶找到了,比正常時間慢了十三分鐘。”
慢了十三分鐘……
房間裡很安靜,大家都聽到了謝紀白電/話裡的聲音。
秦安並不是只睡著了一分鐘,而是十四分鐘。
那十四分鐘,很有可能就是張凱良的作案時間。
“我們必須馬上回c城了。”謝紀白說:“秦安,你的身/體可以嗎?我們要把你帶回去,你是一個關鍵人物,而且因為人偶的問題,張凱良已經把你當成目標了,他第一次沒有得逞,或許還會有第二次,所以我想請你跟我們的人待在一起。”
“我沒事。”秦安說。
“那收拾一下,我們立刻準備出發。”謝紀白說。
謝紀白和唐信從病房出來,不過不敢走的太遠,就站在外面說話,讓虞谷幫秦安把衣服換好準備出發。
謝紀白坐在椅子上,戴著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