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她吞了?”陳萬霆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
很快的,劉致輝和秦續也趕過來了,問明情況之後都說不出話來,站在外面等著情況。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兒讓謝紀白不舒服,他厭惡這種氣味兒,聞到一丁點甚至會全身起雞皮疙瘩,甚至頭暈噁心想吐。他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等待著急救室的情況。
急救室的燈沒有亮太長時間,眾人並沒有等太長時間,很快醫生護/士就出來了。
劉致輝第一個沉不住氣了,迎上去就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劉致輝一下子就愣住了。
重金屬中毒,和唐信推測的一樣。是食入了劇毒重金屬,一兩克就可致命,然而她食入的計量比一兩克要大的多太多了。
林樂甜……
林樂甜早就已經死了。
應該說是劉瀅貝。
她已經沒有呼吸了,被認定死亡,安安靜靜的躺著。這會兒她臉上的濃妝早就被弄掉了,露/出她本來的臉來,她臉色灰白,因為重金屬中毒的緣故,死相有些可怕。
除掉了光彩的妝容,劉瀅貝似乎又恢復成一個陰鬱又自卑的人,和那幾天他們見到的林樂甜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人。
陳萬霆帶著人到林樂甜的家裡去搜/查,劉瀅貝雀佔鳩巢,在這裡住了好多天了。
唐信在桌上看到幾個藥瓶,拿起來看了看名字,還有成分表,臉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複雜的表情。
劉致輝問:“唐法/醫,怎麼了?”
唐信說:“劉瀅貝一直在服藥。”
“她得了什麼病?”陳豔彩忍不住問。
唐信說:“精神上的問題。”
謝紀白站在臥室的床邊,聽到唐信的話,說:“的確是這樣。”
他從劉瀅貝的枕頭下面拿出來一沓子的照片,正一張一張的翻看著。
唐信走過去,說:“副隊有什麼發現。”
謝紀白沒多說,把照片遞給唐信。
應該是劉瀅貝自己拍的照片,她的床頭櫃裡有一個拍立得相機,相片紙是相同的。
大約有二十來張相片,唐信一一看過。
這些全是死者林樂甜的照片,林樂甜全身都是血,應該已經死了。劉瀅貝給她拍了好多張相片,都非常的清晰。最後還有一張劉瀅貝和死者的合影。
劉瀅貝那張滿倉在陰影中的臉終於露了出來,她笑的很開心,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隱約能瞧得出來,那是一張還挺好看的臉。
然而她手上握著一把利器,利器上面和她的手上,全都是鮮血。她似乎毫無察覺,笑容非常的幸福。
唐信在看到這些照片之前,已經發現了劉瀅貝服用的藥片,所以此時並沒有感覺太吃驚。
劉瀅貝把這些相片放在她的枕頭下面,似乎是想每夜甜夢之前,都拿著它們回憶一下這令人喜悅的瞬間一樣。這或許是對她來說,是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
這種令/人/發/指的可怕,讓他們幾乎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們還找到了一本灰色封面的書,上面寫著《魚的記憶·第十一卷(下)》……
陳萬霆將書帶回去拿給技偵的同事,雖然按照前幾次來回,希望並不大,不過他還是希望能查出點什麼來的。
結果並不理想,還是什麼都查不到。
書被還回來之後,謝紀白終於有機會好好的將上面的文/字看全了。
整個案/件和他猜想的一樣,劉瀅貝因為嫉妒林樂甜,所以設計殺了她,然後想要瞞天過海,成為真正的林樂甜活下去。
書裡寫著這樣一段話……
“——故事忽然不得不改變了,我本來想按照自己完美的設定,結束這個令人喜悅的故事,然而我的夥伴已經暴/露在了他們的目光之下。不過並沒有關係,因為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現在要做什麼。
是的,劉瀅貝死了,那個可憐的女孩。其實她已經沒有什麼更大的心願了,我幫她完成了所有的心願。她至少美麗、幸福又開心的生活了那麼多天,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了。
灰烏鴉送走了她,她一定知道我給她的是什麼,因為她接到灰烏鴉的時候,對我微笑著做了一個謝謝的口型……”
書的最後,還有一段類似後記的東西,是以劉瀅貝的口吻寫了一段話。
“——我被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們都說我有病,說我是神/經病。我每天按時吃藥,但是這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