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到。
被/關在警探局的灰色風衣男人很安靜,他身上有一把手/槍,不過並沒有派上用處。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帶通訊工具。
謝紀白和唐信回來的時候,畢隊看到了他們,就走了出來。
謝紀白問:“情況怎麼樣?”
畢承遠說:“他什麼都不說。而且,這個人好像真的有短期記憶喪失症,有的時候他表情挺奇怪的。”
“什麼都不肯說。”謝紀白說。
“彆著急。”畢隊說:“他不說不代/表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陳豔彩已經在調/查關於他的資訊了。”
陳豔彩信心滿滿,以前他們只是在錄影裡或者照片裡看到灰色風衣男人,那些東西都是可以被動手腳或者處理,所以他們無從知道灰色風衣男人真正的資訊,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個人就被/關/押在審訊室裡。
陳豔彩給他做了生物分析,說:“他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需要一些時間,就能知道他以前都在哪裡住過待過了。”
這種舉動,聽起來有點像是大海撈針,不過陳豔彩還是很有信心的。
唐信笑眯眯的說:“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樣線索。”
他說著就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面裝著一顆紅色膠囊。
謝紀白看到這顆膠囊就想起那攤嘔吐物,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說:“你怎麼還留著?”
唐信說:“裡面的藥粉我留了一點樣本,然後就裝在新的膠囊裡給蘇老闆服用了。這個膠囊皮是我留下來的。”
“留這個做什麼?”陳豔彩問。
唐信說:“你們仔細看,有沒有發現它和那種普通又廉家的膠囊皮不一樣?”
謝紀白和陳豔彩全都搖頭。
唐信耐心的給他們解釋,說:“這種膠囊皮和普通的不一樣,我們可以從這個膠囊入手查,找生產這種膠囊皮的廠家,我覺得,這種廠家可能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找出這些廠家,順藤摸瓜,範圍就要小很多了。”
“聽起來可行。”謝紀白說。
……
蘇半毓在醫院住了三個月,期間吃了不少藥,唐信的朋友用標本配出了相似的解藥,不過這種藥本身對於身/體的損害很嚴重,不能長期服用。然而蘇半毓的情況又必須要長期服用,所以就算正常之後,也要恢復很長時間才行。
陳萬霆全程陪著他,他請了一個長假,c組的隊長的工作就先交給謝紀白了。
蘇半毓說:“我早就沒事了,你不用每天陪著我。”
陳萬霆說:“我被你嚇怕了,我一步都不能離開。”
蘇半毓笑了笑,說:“上次你出事,我也是這種想法。”
陳萬霆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很正常。”蘇半毓說。
陳萬霆說:“醫生說再觀察一週,如果沒問題就讓你自己回家去吃藥了。”
蘇半毓說:“小白那邊怎麼樣了?”
“他和唐信還在外地,估計也要一週後才能回來。”陳萬霆說:“他們說回來就來接你出院,小白說讓唐信給你做點補品養養身/體。”
蘇半毓說:“他們還順利嗎?”
陳萬霆說:“別擔心,一切都順利。”
三個月的時間,謝紀白他們忙的幾乎都在警探局住下來了,家裡都落了厚厚的灰土。他們追查這灰色風衣男人背後的勢力,直到半個月前,終於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蘇半毓所說的那個培養基/地,就是離得c市有些遠。
他們發現之後,立刻聯/系人趕到了那個地方,不過情況不怎麼樂觀,培養基/地已經處於半空的狀態了。裡面的人走/光了,留下了大量的儀器和裝置,不能拿走的東西很多,倒是給謝紀白他們提/供了更多的線索。
陳豔彩那邊大海撈針三個月,總算是有了進展。竟然找到了灰色風衣男人在c城落腳的地方,在警探局不遠。
灰色風衣男人和莫隨一樣,也有短期記憶喪失症,眾人找到他的家裡,在他家裡找到了大量的筆記本,他必須把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記錄下來,不然就會忘記。在一個單獨的房子裡,密密麻麻的擺放在數不清的筆記本,那種場面竟然有點壯觀。
這麼一來,他們發現了更多的東西。灰色風衣男人有一個單獨的筆記本,記錄了很多名字和聯/系方式,有一部分是他選中的目標,另外一個部分就是培養基/地成員的資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