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唐信說完話,都沒有第二秒,就聽到手/機裡傳出一聲忙音,謝紀白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
唐信:“……”
其實不是謝紀白手疾眼快,而是旁邊的陳萬霆聽到了電/話裡的話,頓時瞠目結舌,然後抬頭才看到紅燈,一腳剎車,車子“吱”的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慣性太大,謝紀白沒把手/機拿穩,手/機“嗖”的就飛了出去,直接掉到了座位下面,通話結束了……
“咳咳,”陳萬霆趕緊咳嗽一聲,說:“我可能是晚上沒睡好,狀態有點不好。”
謝紀白也不知道陳萬霆是不是聽到了唐信在手/機裡說的話,反正有點尷尬。
好在過了沒有兩分鐘,他們就到了目的地,兩個人從車上下來,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呂小/姐的這位男朋友姓李,在一家公/司上班,是個小職員,月薪只有五六千左右,他一個人過倒是吃穿用度都沒問題了,不過和呂小/姐一比,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李先生買/不/起/房子,他是和別人合租一所公寓的。前幾天李先生出差去了,昨天剛回來,今天放假在家,明天才去上班。
謝紀白和陳萬霆到的時候是上午的十點,他們敲了半天的門才聽到有人回應,一個穿著大背心大褲衩子的男人來看門了,個字挺高,就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那男人看到是兩個陌生人,有點迷茫,遲疑的問:“是快遞嗎?”
謝紀白:“……”
陳萬霆拿出證/件來,說:“請問是李先生嗎?我們是警探。”
李先生聽陳萬霆解釋了一下來意,睏意一下子全都沒了,趕緊請他們進來,到客廳去坐,然後自己去換衣服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李先生換好了衣服出來,整理的整齊了不少,這會兒沒有那麼邋遢了,倒真是個小鮮肉的模樣。
李先生說自己昨天晚上才回來,特別累連東西都沒收拾,直接就睡覺了,睡到現在才起床。
的確如此,因為謝紀白看到客廳的角落裡放著一個登機箱,登機箱開啟了,裡面全是皺巴巴的髒衣服,他坐在沙發上,幾乎能聞到那個箱子撒發出來的汗臭味……
再看看這間公寓,好好的屋子卻邋里邋遢的,地板上都是頭髮,還有厚厚的一層土,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掉在地板上了,土變成了泥,一塊一塊的……
謝紀白的潔癖症都要發作了,感覺這個屋子至少有半個月沒有被打掃過了。
謝紀白現在真應該清/醒,唐信是一個還比較乾淨,而且會做家務的人,他們住在一起完全沒有什麼不適。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陳萬霆說:“不知道李先生聽說了沒有,呂小/姐被人謀殺了。”
“你說……什麼?”李先生一愣,顯然是沒有事先聽說過的。
呂小/姐死了不久,訊息的確沒多少人知道。
李先生愣了好久,才問道:“是真的?”
陳萬霆點頭。
陳萬霆把呂小/姐的整個事情給李先生講述了一遍,包括畫在浴/室鏡子上的血烏鴉和呂小/姐手/機裡的那些簡訊。
李先生嘆了口氣,他想抽菸,從桌上摸/到一根菸,不過沒有找到打火機,後來把煙叼在嘴裡,也就沒有點火,說:“我沒聽說,我們好久沒有聯/系過了……”
李先生說自己好久沒有和呂小/姐正經聯/系過了。
當初他和呂小/姐實在咖啡廳認識的,呂小/姐特別有錢,從她的衣著和鞋包就能看出來。李先生本來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並沒想著要高攀這麼一個女人,而且當時呂小/姐還有男朋友了。
不過後來呂小/姐來的次數多了,還有/意無意的和他搭訕,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過了一段時間,呂小/姐跟他說自己單身了,問他要不要交往。
李先生說:“當初我挺猶豫的,因為我沒有錢,怕呂小/姐她家人看不起我,但是……”
呂小/姐說她父母早就去世了,家裡也沒什麼人,不用擔心那些問題。
後來李先生和呂小/姐就交往了。
呂小/姐長得漂亮又有錢,而且不會嫌棄李先生工/資少,李先生當時挺高興的。兩個人就這麼交往下去了。
“不過,過了一段時間。”李先生說:“我就覺得我們兩個可能不太合適了。”
李先生因為家裡不富裕,所以過的日子是比較安穩的那種。而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