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甄寶璐這些個小姑娘卻也是態度可親的。只是這會兒見著甄寶璐,臉上連往日惺惺作態的笑容都沒了,聽到甄寶璐喊人,也不過稍稍敷衍。
甄寶璐自詡不是個大度的,瞧著王氏這副模樣,也覺得心裡不舒坦,只是打過招呼便走了。不過王氏為何待她這般態度,她心裡也是有些清楚的——上回她姐姐的事情,連她都猜得到是王氏做的,那她爹孃肯定也都猜到了。只是這王氏總歸是她爹爹原配妻子的嫂嫂,爹爹怕是會放過她這一回,可她孃親興許是咽不下這口氣,找過王氏說過話了。
王氏靜靜立在廊下看著那粉衫白裙小姑娘的背影,這般的沒禮貌,便覺得她實在是沒教養。
又想著她閨女同甄寶璐走得這般近,王氏又是一陣頭疼。可誰叫她女兒性子倔,就喜歡和甄寶璐玩兒。
王氏蹙眉。
那日徐氏因為甄寶瓊的事情約她出來,二人不歡而散,她更是惱了那徐氏。可於王氏她而言,這事情也算是有驚無險——這甄寶瓊還是同那宋執定親了。
如此,王氏心情舒暢,笑笑去了薛老太太的如意堂。
而甄寶璐則進了薛讓的四和居。
甄寶璐緩步進了前院,瞧著院子裡種了兩棵枇杷樹,如今正是枇杷成熟的季節,樹上綠油油的樹葉叢中,結著黃澄澄的枇杷,隱隱約約還能聞到枇杷的香味。
而枇杷樹下,便見一個赤著上半身的少年在練拳。一招一式,強勁凌厲。
少年汗水揮灑,稜角分明的俊臉之上,汗珠子順著下巴滑落,沿著脖頸鎖骨一路淌下,從起起伏伏的胸胸膛蜿蜒直整整齊齊豆腐塊般的腹肌,直到沒入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