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的,今兒會過來,其實也是好奇她那個已逝婆婆陸氏的事情。辛嬤嬤和蘭姨娘先前是伺候陸氏的,所以她得留著她們。她命香寒去請了大夫,又讓香桃將那些糕點給蘭姨娘拿來了,出門的時候,對著辛嬤嬤道:“日後蘭姨娘要吃什麼,便讓四和居的廚娘做,不用再這般偷偷摸摸的。”
辛嬤嬤聽了也是羞愧。
甄寶璐想著那位五公子,便問道:“五公子經常來看蘭姨娘嗎?”
辛嬤嬤點頭說是。說起五公子,也是一副很心疼的模樣。
原來這五公子的生母原是安國公在書房伺候的丫鬟,有一回安國公喝醉了酒,這才有了五公子。只是那丫鬟也是個福薄的,生下五公子之後便去了。按著王氏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待一個庶出的兒子好,而那會兒蘭姨娘身子還很健康,經常照顧這位五公子。卻說這五公子雖然年幼,也不愛說話,在這安國公府壓根兒沒什麼存在感,可對蘭姨娘卻是極有孝心。
甄寶璐也沒有多問,只瞧著身後傳來少年清潤的聲音,她聞聲轉頭,看著他一副落魄的樣子,甄寶璐覺得,齊國公府的小廝穿得都比他好。
只是少年的背脊卻挺得筆直,端得一股孤僻倨傲之感。
也許是因為他和薛讓生得有些相似的緣故,甄寶璐見著他也有幾分親切,見他一雙漆黑的眸子望了她一眼,而後面容淡然,並未看她的臉,垂眸拱手道:“多謝大嫂。”
甄寶璐道:“都是一家人,五弟不必這般客氣。”
雖說這位五公子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可甄寶璐也不好同他多接觸,這便回了四和居。
回去之後,甄寶璐卻見那薛讓並未在書房,而是已經回來了。她正想同他說方才的事情,卻見他眉目淡然,自几上拿起一張燙金喜帖,遞給了她。
甄寶璐彎了彎唇,笑盈盈道:“哪家娶媳婦兒?”
她從薛讓手裡接過喜帖,開啟一看,瞧著上面的名字,這才表情微楞。
是徐承朗和沈沉魚的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