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繼歡的大腦裡是一片空白的。
那是一個男人,黑色短髮,黑色眼睛,不是他每天隨處可見鎮上人那種亞洲人普遍共有的黑髮黑眸,而是更純粹的黑,就像黑夜。
看到那個人的瞬間,繼歡感覺自己望見了深深的黑夜。
瞬間,被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