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裡克走後,布哈特雙手抱頭跌坐在老闆椅中沉默不語,過了半天,他才抬頭吩咐秘書道:“你去通知銷售部,這幾天先暫緩對外出貨,然後再派人去盯著點索姆納特那裡,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剛才那個赫裡克說的那樣。”
當天下午,秘書就回來彙報道:“老闆,那個赫裡克說的沒錯,索姆納特手下那幾個專門負責批發假藥的地方現在都轉成賣別的了,據說所有的存貨都被人給低價收走了,而且以後也都不再出售假冒的威爾猛了。老闆,那咱們怎麼辦?”
布哈特無奈的說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轉型生產別的藥唄,連索姆納特那麼兇的人都被迫放棄了,難不成咱們的脖子比他還硬?”
“可是咱們之前的那些投入豈不就全都賠進去了麼?”一旁的娜瑪說道。
布哈特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賠是肯定要賠一部分的,不過倒也不能算太慘,畢竟這些裝置和原料還是能賣出去的,咱們印度別的不多,藥廠還是有的是的。”
娜瑪依舊不甘心的說道:“可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以後還怎麼狙擊沙克魯啊?”
布哈特苦笑道:“還狙擊什麼啊?你沒聽那個赫裡克說麼,人家現在可是易卜拉辛的座上賓,那易卜拉辛是什麼人?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啊,據說死在他手裡的人都過百了,錢大不了少賺一點,只要咱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麼都強!”
娜瑪恨聲說道:“這個沙克魯,枉自咱們家對他那麼好,可反過來他卻恩將仇報,先是羞辱於我。又讓您破產賠錢在後,這個賬我非得好好跟他算算。”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布哈特連忙在後面喊道:“娜瑪、娜瑪,你這是要幹嘛去?你可別做傻事啊!”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秘書。急聲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追,娜瑪這孩子衝動起來。那可是什麼事都敢做。”
雖然娜瑪最終沒走多遠,就被布哈特的工人給攔了下來,不過這依舊沒有阻擋住她復仇的慾望,第二天一早,她就帶著一筆錢和兩個僕人來到了新德里一個偏僻的街區,因為她聽朋友說這裡居住著一個法力極為高深、最為擅長詛咒的女巫。
女巫在印度還是不少的,只不過城鄉差別極大,在鄉村。如果一個女人被認定是女巫的話,那這個女人的命運就註定是悲慘的,據統計,從2000年到2015年這十五年中,在印度鄉村,最少有2500名女子被以處死“女巫”的名義被殺害,儘管許多地區都立法禁止這一類的私刑,但是相關的法律法規卻很是得到貫徹。
事實上大多數的女巫並不會什麼巫術,更不曾施展巫術詛咒他人,她們一般都是單身女子或者寡婦。因為擁有的土地或者財產受到了別有用心的人的覬覦,所以才被誣告成女巫,而大多數民眾由於受教育程度低。又對宗教極為虔誠和迷信,所以對於這種可能會產生危害的女巫都是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於是這些所謂的“女巫”被強迫在眾人面前喝尿或者吃糞便,然後被扒光衣服遊街,很多女巫被遊街之後因不堪受辱而自殺。
與鄉村這些悲慘的同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市裡的女巫一般都混的比較好,其實她們也不是真正的女巫,更不懂什麼巫術,純粹就是在忽悠人。這就跟國內的一些所謂的大師是一樣的。
娜瑪來找的這個女巫就是新德里城內很有名氣的一個女巫,她之所以住在這個偏僻的街區不是因為她沒錢。而是為了營造這種氣氛,這裡只是她的一個工作室而已。其實她在高檔小區是有兩套房子的。
這個工作室佈置的相當有氣氛,起碼娜瑪剛一進來就被嚇了一跳,只見裡面燈光昏暗、音樂詭異,隨處可見各種印度教的神像和種種千奇百怪的宗教器材,總之這種佈置要的就是先聲奪人。
在服飾和化妝上,這位冒牌女巫也是花了大心思,為了顯得神秘和接近女巫的形象,她故意將自己化的老成了一點,特製的眼鏡鏡片在黑暗的環境下看起來彷彿在冒著一股寒光,各種飾品和沙麗上面的花紋也都刻意弄的極為詭異,反正娜瑪一看就覺得這肯定是一個很有法力的女巫。
因此她不由得有點膽怯的問道:“請問,您是瑪德胡瑞女士麼?”
瑪德胡瑞點點頭道:“沒錯,我就是神的侍從,瑪德胡瑞,小姑娘,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哦,我聽說您是一位法力特別強大的女巫,尤其是特別擅長詛咒那些壞人,所以我想請您幫我詛咒一個薄情寡性、恩將仇報的壞蛋!”娜瑪恨聲說道。
瑪德胡瑞刻意發出桀桀的詭異笑聲